婢子擔憂的給薑母拍著背,"小產落下的病根,如今已經無力回天了。"
薑母擺擺手,示意她下去,轉頭歉意的看著溫幼宜。"幺幺,伯母來還有一件事求你。"
"我們之間用不上求字,伯母儘管說便是。"溫幼宜看著她的臉色,眼底有些擔憂,估摸著稍後便命人給薑淮遞消息。
畢竟伯母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幺幺,你不要怪阿淮在你笄禮次日悔婚,他是有苦衷的,你們幾乎是一同長大的,他哪怕是舍棄自己,也不會傷害你。"
說到兩人之前的婚事,薑母那雙本就渾濁的視線逐漸被水霧迷漫,握著她的手微微顫抖。
去年笄禮次日的淩晨,一身朝露的薑淮第一次在天色微亮時敲開了她的院門,將還在休息的她從床上叫了起來。
他跪在她的腳邊,求回那塊一直被他寶貝的不行,專門鎖起來,讓她藏好的訂婚信物。
她問他為什麼。
他說,比起擁有她,兒子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順遂一生。
他不敢拿她的安危賭。
溫幼宜將頭垂了下去,腦海中想起曾在寺廟聽到的話,麵上的笑意有些牽強。
"伯母放心,阿淮是我的哥哥,我從來沒有怪過他的。"
哪怕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她都是相信他的,隻是那時她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難處。
到後來知道了真相,說實話,不心疼是假的。
但無論是他還是她,都必須爬的越來越高,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想保護的人。
"伯母放心,日後我就是您的親女兒,阿淮的親妹妹,阿淮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的。"
"他還有我跟沅諳,我們永遠不會丟棄他。"
"好,好,好。"
薑母一連說了三個號,本就虛弱的身子霎時佝僂了下去,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氣神。
"有你跟沅諳在,我就放心了,薑家大房的人,我用手段趕出了京城,但那些人貪婪成性,怕是我死後,會想霸占寧遠侯府,屆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