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溫幼宜換下繁瑣的羅裙以及滿頭的珠釵,穿著一身大紅色單裙,慵懶隨意的靠在躺椅上,閒散的晃動著手上那柄梨花的團扇。
尺墨跪在椅子旁,身前是一盆冷水泡的紅綠雙色豆,而她則握著筷子,一顆顆去夾水中的豆子,將顏色不同的豆子分彆放在一旁的瓷碗中。
而在另一旁的凳子上,坐著一個懷抱嬰兒,麵戴白紗,頭戴素花的女子,輕輕晃著手中的已經入睡的嬰孩。
察覺到尺墨求助的視線時,有些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但看著她那開始發顫的手指,還是有幾分心疼。
"小姐。"
"叫夫人。"溫幼宜掃了她一眼,將手裡剝好皮的荔枝遞了出去,察覺到尺墨晃動的腦袋,微微挑眉朝前遞去。
"不吃了嗎?"
"吃吃吃。"尺墨看了眼肚子,挪上前幾步,將她手中的荔枝含在嘴裡,慢吞吞的咬。
"夫人,奴婢已經吃了一盤了,真的吃不下了。"
"是呀夫人,阿墨最不喜歡吃荔枝了,肯定已經知道錯了。"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坐在一旁扇動扇子,時不時捏起荔枝喂給尺墨的溫幼宜,停下手裡的動作,將荔枝盤子放在桌上,皺著眉頭看她。
"尺素,把你臉上這礙眼的東西摘了,還有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夾豆子的尺墨看著那盤快要吃完的荔枝,有些頹然的繼續撿豆子。
抱孩子的白衣女子,正是將丈夫下葬後,剛剛趕回來的尺素,一進京城,便直接被暗處的梨衛帶進了翊王府。
進來正好看到,擅作主張的尺墨受罰。
還是小姐親自罰的,那丫頭最不喜歡吃荔枝,小姐就最愛用荔枝罰她。還是親手喂,想求情都不方便開口。
不過眼下小姐開口詢問她,應該是打算放過那丫頭了。
想到這,便將懷裡的孩子朝地上的尺墨遞去,"幫我送去給奶娘吧。"
苦兮兮的尺墨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起來,眼巴巴的看向晃動團扇的小姐。
溫幼宜掃了她一眼,"豆子不用撿了。"
"耶……"
掃了眼已經放下筷子,一臉放鬆的尺墨,冷哼一聲叫道。"但,這盤我親自剝的荔枝,你必須要吃完。"
已經開始興奮,並將孩子抱過來的尺墨瞬間垮臉,"小姐,奴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