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人一直在外守著,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進來見她。
“不過這京城想殺你的人可真不少啊,竟然還有人想借機用火燒。”
“用火燒?”本還沒什麼反應的溫幼宜猛地抬頭,將手裡素白的帕子團成一團丟給他,“去擦擦臉。”
牧沅諳接過帕子到一旁擦臉,一偏頭見看到她格外凝重的臉色,擦臉的動作頓住。“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阿淮同我退婚後,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裡我大著肚子,死在一場大火中,不僅如此,阿淮與子瑜像是在參與一場戰鬥。”
溫幼宜看著他,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那裡有一處還在溢血的傷口,眉頭微微凝起。“後來我在龍華寺聽到,阿淮也做過這樣的夢,甚至比我知道的更多。”
視線在房中掃蕩,卻發現,床邊並沒有她要找的東西,而她現在又不能下地,隻好指著妝奩旁的小櫃子。
“裡麵有上好的金創藥,你脖子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牧沅諳抬手摸了一把,看著指尖的血跡,無所謂的用帕子擦掉。
慢悠悠的走到妝奩前停下,先是對著銅鏡照了照,十分自然的打開小櫃子,從裡麵拿出金創藥,先放在鼻子聞了聞,然後坐在凳子上,對著銅鏡上藥。
“你的意思是,薑淮那家夥因為一場夢,跟你退婚了。”
“你沒揍他一頓?”
溫幼宜瞪了他一眼,“揍了。”
“這還差不多。”牧沅諳呲牙咧嘴的給自己上藥,全然不顧形象,嘴上卻是一點都沒閒著。“不過你說你夢到有人在你產子時放火,這倒是挺準的。”
“你生產的時候,有好幾波人想要穿過防線,燒死你。”
“相關線索已經交給梨一了,你讓他去查吧。”
溫幼宜將繞在床幔上的小蛇摘下來,點了點它的腦袋,又對它指了指坐在妝奩前給自己塗藥的男子。
小白蛇動了動腦袋,擰著身子朝地上爬去。
牧沅諳轉頭看了眼,“這小玩意活得還挺久。”
放下手裡的金創藥,將剛擦臉用的帕子收好,叉著腰向床邊走。“說正事,南越國主的王冠上有三枚珠子,聽描述跟我們要找的一樣。”
叉著腰停在床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