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衡娖看了眼手上的瓷器,又看了眼她距離自己的位置,視線落在她腰間的玉佩上,“香囊沒戴。”
“福寶那小子什麼都往嘴裡塞,我就沒戴。”溫幼宜看著他將瓶子放下,抬起手拉開袖子,露出纏在腕間的小白蛇。
“再者便是有它在,我又不怎麼出門,多注意些就是。”
獨孤衡娖到一旁淨手,又用特製的香粉泡了一小會,方才重新坐到她身邊。“太後私庫有多少這種東西,你給我列個清單,這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啊。”
“好。”
溫幼宜對他一向有求必應,將袖子上纏著的小蛇取下來,拉過他的手,將袖子掀開,一點點將小白蛇纏了上去。
“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學的如何了?”
“這小家夥我用血養了很多年,通人性,以後就讓它跟著你吧,凡是有毒之物,哪怕是無色無味的東西,它也能覺察。”
纏在獨孤衡娖腕上的小蛇動了動尾巴,抬起腦袋看向她,蛇信子嘶嘶作響。
她伸手點了點蛇頭,視線中帶著笑意與幾分寵溺。“它發現危險會咬你,毒越重咬的越重,但它的牙尖經過處理,並不會傷害到你。”
獨孤衡娖咬開指尖,滴了幾滴在它的舌尖上,以及手腕上,看著它一點點將血舔食乾淨。
“這小家夥要怎麼養?”
溫幼宜看著他的動作, 麵色越發溫柔,“它喜歡吃生肉,最喜歡吃羊肉,你的血我早就喂過它了,它是認你的。”
“福寶年紀小,上官已經檢查過,他並沒有天元一脈禦獸的天賦。”
獨孤衡娖滿眼震驚的抬頭看他,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小福寶可是你親生的兒子。”
“我其實很高興他沒有這禦獸的天賦。”溫幼宜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反而十分慶幸。
“我沒有那等豪心壯誌,我隻想安穩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睦睦。”
“可偏偏有人不能讓我如願,害死了很快就能跟家人團聚,像我一樣嫁人生子的清柚姐姐。”
溫幼宜拉著他的手,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放在他的手心之中,“阿姐的仇,我就快要報完了,但我能不能平安歸來是未知之事。”
燙手山芋一般的玉佩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