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睡過頭了。
可見昨晚是真的被折騰得不輕。
季弦從床上爬起來,就覺得渾身骨頭好像要散架一樣。昨晚的聞祁和往日略有不同,節製這個東西好似被他拋諸腦後,無聲的延長濃稠的夜。
下來時,整棟彆墅都寂靜無比,用人們走路都十分輕,從不輕易發出大動靜,就怕驚擾到聞祁。
“季小姐,早。”
趙姨看到她下來,輕聲笑著問好,“您頭疼嗎?我煮了點蜂蜜水,喝點會舒服些。”
季弦道了聲‘謝’,也不愛麻煩她,便跟著進了廚房幫忙。
一般休息在家,她都不會是養尊處優的等著人來伺候,而是經常幫彆墅用人們一起做事,尤其是廚房,她進的最多。
起初趙姨她們還會惶恐和推拒,但後來季弦一直堅持,也不像做戲,還絲毫沒有架子,用人們也愛和她相處打交道。
吃過早餐,她在院子裡散了會步,將用人新購置回來的白玫瑰都簡單修剪一番,放進客廳餐廳以及臥室的花瓶中。
聞祁在家待得最久的地方除了臥室,就是書房了。
完全一點也不埋沒他‘工作狂魔’的外號。
約會這兩個字壓根就不存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沒有任何浪漫細胞,且還有點直男屬性的人就是這樣。
他拋開了很多雜念,回歸到他和季弦最有默契的相處模式。
所以在季弦端著咖啡進入書房時,他抬頭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某個項目的章程進展。
季弦頓時斂下眼底的溫情,換上沉靜,熟練的開口。
直到午飯時,兩人才一前一後從書房出來,即便在飯桌上,都是在分析數據。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形影不離的緣故,讓他們的相處模式都變得已經區分不出是上下班時彼此的身份對照。
一堆的數字吐露出都是讓人頭疼的程度,但趙姨和其他用人已經習慣了。
下午三點一過,兩人一同出發前往君朗高爾夫球場。
君朗是京市最大一個高爾夫球場,會員製,創辦人是易家的二公子,聞祁以個人名義投資參股。
尚崇這邊除了他們老總尚林外,還有一個項目總監和策劃總監,以及兩個女秘書,為了彰顯誠意,他們早到了半個小時等聞祁。
聞祁今天穿得比較休閒,腳上不再是皮鞋,而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倒是給他添了幾分年少的朝氣,少了幾分在商圈多年養成的銳氣。
他走過去,先伸出手,“尚總,久等。”
尚林連忙握住,“聞總哪裡的話,我們也剛到不久。”
聞祁又和另外兩位總監握手示意,最後介紹道,“我女朋友,季弦。”
尚林那句‘季秘書’哢在喉嚨裡突然有種吐不出又咽不下去的感覺。
他發現季弦今天穿的也比較休閒,頭發紮成高馬尾,戴著一頂白色帽子,完全不像是來談公事的,像真的來打球的。
尤其是他的介紹更耐人尋味。
聞祁和季弦的關係不是秘密,但工作場合,所有人都習慣叫她‘季秘書。’
尚林也是個人精,既然聞祁不想談公事,那就隨便嘮嘮好了,走到球場,他巧妙的改了稱呼,問道,“季小姐應該很會打球吧?要不和小宋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