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皺著秀眉,“什麼舊情人?你彆瞎說。”
“你們當初不是差點在一起嗎?”施晚補充,“如果他當初沒出國的話。”
現在可能就沒聞祁什麼事了。
季弦無語,“那都是當年學校傳出的風言風語,你怎麼也跟著信?我和他隻是朋友。”
施晚輕笑,感慨道,“緣分這東西啊,真是妙不可言啊。”
季弦沒接話,腦子裡閃過聞祁的身影,紅唇輕抿,在進入商場後,就把這些雜亂的思緒拋諸腦後,開始認真挑選禮物。
在施晚的推薦下,季弦最後選定一支卡地亞手鐲,五位數的價格,不算特彆貴重,但也算有檔次。
她不是個愛逛街的人,但施晚恰恰相反,她很愛逛街,挑完禮物,兩人又逛了一兩個小時。
回到滄瀾居,已是十點半了。
整棟彆墅都靜悄悄的,院內亮著幾盞冷白夜燈,海棠花瓣還在落,鋪滿了整條青石磚路。
季弦走進去,徑直上了二樓,在拐角處,看到書房門裡折射出絲絲光亮,便知道聞祁在裡頭。
她沒過去,步子停頓了幾秒,便轉道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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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周五。
阮箏的演出時間在六點半。
公司離風聆劇院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還是周五,路上容易出現堵車的跡象,下午四點左右,聞祁和季弦就驅車出發了。
雖然走得走,但路上仍舊堵了一會,五點半才到劇院。
阮箏親自來外邊接的他們,她今天穿的是古風大袖舞蹈服,腰肢掐得很細,氣質端莊中還透著幾分仙氣。
“阮箏姐,生日快樂。”季弦率先將手中的禮帶遞出去。
“謝謝。”
阮箏大大方方的接過,,沒說那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聞祁也將自己那份禮物拿出來給她,聲音清沉好聽,“生日快樂。”
看到那個白色禮袋,季弦的心下意識揪了下。
禮袋和上回他從港城帶回來的四周年禮物是同一個logo,那個專門為女性打造高端飾品的品牌。
隻不過,裡麵具體是什麼視頻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道,他當初選禮物時,是抱著為她買周年禮,還是抱著給阮箏買生日禮物的心境。
哪一樣才是順便?
季弦垂下眼瞼,睨著鎖骨之上的那條白玫瑰項鏈,抓著包包肩帶的手不由加重力道,努力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
阮箏笑著接過,沒有遮掩,當著他們的麵打開了禮盒,裡麵靜靜躺著一支雕刻著白玉蘭花的玉簪。
簪體質地通透,在夕陽餘暉下泛起淡淡光澤,十分好看。
阮箏都不忍眼前一亮,她素愛簪子,在圈子裡不是秘密,就像現在,她頭發上就彆著一支荷花殘葉簪。
“謝謝,有心了。”
“你喜歡就好。”聞祁淡淡回了一句。
季弦目光從簪子上慢慢移到了他的側臉上。
不知是不是夕陽太過溫柔的緣故,此時聞祁的目光裡除了專注,還有一份她都從未見過的柔情和明亮。
霎那間,心尖上攀爬上一股細密的疼意,漸漸地,還攪動起她的五臟六腑。
某些被她狠心丟儘濃霧裡的東西,此刻隱約顯現出了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