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阮箏工作室都發了通告,前兩天還上了熱搜。
隻不過,季弦回去後,鮮少玩手機,沒上過微博,所以不知道,包括阮箏昨天出院的事也被拍到上了熱搜。
隻不過對於誰動的手腳,工作室這邊沒有透露,網上這邊都在猜測。
進了門,趙姨先笑著迎了上來,幾天不見,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回廚房端菜去了。
季弦餓得不行,也沒急著上去洗漱,就在廚房洗了個手,和聞祁麵對麵坐下吃飯。
墊了幾口飯到胃裡才覺得踏實了不少,不然總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腳不著地,好不安穩。
聞祁拿起空碗給她盛了一晚魚湯,湯色奶白,沒放什麼調料,聞著就很鮮。
季弦接過,又問起威亞是誰動的手腳。
聞祁說了個人名,“黃玉瑩。”
這名字有些耳熟。
她喝著魚湯認真思索了一番,腦海裡猛不伶仃對應上一張圓乎喜氣的臉,眼底布滿錯愕和詫異,“是她?”
黃玉瑩是阮箏禦用伴舞團裡的一個,目前還擔任隊長呢。
之所以對她有印象是那天去劇院後台時,阮箏還特意給他們介紹過,說她天資卓越,奮發上進之類的。
季弦對她印象也挺好的,覺得這姑娘長得不是特彆驚豔漂亮,但讓人看著很舒服,五官端正清秀。
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米多的威亞,不算太高,但從那上麵墜下來的後果,彆說她是舞者了,是個孩子都清楚會怎麼樣。
所以說,還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
季弦還是想不通,難得沒壓住心底的好奇問了出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嫉妒,憎恨。”
聞祁淡淡吐露兩個詞,其實他也沒想通這個看似荒謬的理由。
“兩個月前,賽娜國際舞蹈賽上,她被刷下來了,因為她看出一個失誤,隻打了3分,如果她多打一分,黃玉瑩當時的分數就剛好進總決賽了。”
季弦恍然大悟。
正因為阮箏的公正,沒有因為黃玉瑩是自己工作室的人而包庇她的失誤,所以給出了相應的評分。
可在黃玉瑩看來,卻是阮箏故意壓著她,隻想讓自己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永遠當她的舞伴,更覺得阮箏是怕自己把她的風頭壓過去了。
事後阮箏的糾正和意見,在她看來也是一種高姿態的顯擺。
所以,這種事情沒法細說。
人的心一旦歪了,她的人生路就會有無數個岔路口等她抉擇。
而偏偏最正確的那條路被她扔在了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
斷了彆人的前程,也賠上自己的前程。
不劃算。
其心可誅。
黃玉瑩是在阮箏工作室發通告前一天下午被抓的,她最終會被檢方以‘故意傷害罪’的名頭正式起訴。
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季弦聽後,又有些心疼阮箏,前腳離婚,後腳腿骨折,九成幾率以後都不能再跳舞了,尤其還是在自己生日那天,現在又被自己最信任和一手提攜起來的人狠狠背刺了一刀。
這麼重的打擊,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哪裡能承受得住啊。
而且,她在這種時候還能讓人彆聲張是誰做的手腳,是怕黃玉瑩以及家人被網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