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一聽,就清楚她找她的目的了。
但沒有言語,而是等她繼續說。
“那日找人灌你酒,的確是我的不是,我父母已經訓斥過我了,所以,今天來,我是想和你說聲抱歉的。”
那日聞祁說他尊重秦家,也讓她務必尊重他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
這麼強調,這麼維護,為了不影響兩家情誼,秦洛溪隻能來道歉。
雖然,為這道歉一事,她在內心掙紮了很多天。
但到底是不甘,所以才以要來臨祁資本曆練為交換條件,讓自己父母和聞祁或是聞敬延提起。
這樣,她才能安慰自己,是因為想離他近一些才無奈做出的讓步。
值得!
隻不過,這隻是一個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的借口罷了。
身為名媛千金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插足彆人的感情,不允許她橫刀奪愛,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她現在的道歉存了幾分真心,季弦不敢說,也不敢信。
當然,隻要秦洛溪不說,她也遠遠想不到讓步的借口。
畢竟,是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酒宴上,相互敬酒在所難免,我隻不過是多喝了幾杯而已,也不妨事,哪裡費得著秦小姐特意跑這一趟。”
季弦彎起唇角,露出淺笑,聲音輕輕柔柔的,很有安撫之意,她沒有順著‘灌酒’這個不太好聽的詞繼續說,而是將事情歸於稀鬆平常的敬酒上。
她這麼大大方方,不予計較,不像是做樣子,倒真的是想將那件事情徹底畫上句號。
言下之意,也是她沒放在心上。
但她越這麼柔順,秦洛溪心裡就越不得勁。
還不如被她冷言冷語的嘲諷刁難一番來得痛快呢。
季弦就像那團看似軟和無害的棉花,但你真捏上去時,裡麵的銀針就會顯露出來。
紮手極了。
“我也說呢,早知道問祁哥要一個你的聯係方式,手機裡和你說一聲不就得了,跑過來看一趟,害我起個大早化妝,回去還要卸。”
秦洛溪冷哼了聲,剛剛那點不自然和局促都消失不見了。
亦如剛剛那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姿態。
也不等季弦說話,她瀟灑的揮了揮手,“走了。”
反倒把季弦整不會了,不是來入職的嗎?這就走了?
季弦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和聞祁說一聲才行,尤其是秦洛溪入職這事,她不明就裡,還是問問比較好。
回複完電腦上那封郵件後,她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季弦推門進去,“剛剛秦小姐來了。”
聞祁抬眸看她,似乎並不意外,“嗯,說什麼了?”
“和我道了個歉。”見他如此淡定,季弦便直接問,“我聽說秦小姐要入職公司,人事部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上來……”
“我拒了。”聞祁說,“她不適合臨祁。”
最主要的是他知道秦洛溪的心思,自然不會給她半點機會,何況,他也怕季弦和她共事會不舒坦,被欺負了他都不知道。
季弦又不是個會訴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