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道女性聲音響起。
聽到床上傳來動靜,一個身材婀娜、穿著紅裙的女人走過來掀開床帳,給雲溪背後墊了幾個枕頭,扶她半坐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斷雪峰的醫修說你要是醒來以後,感覺到身體發冷或者傷口劇痛,就再吃一顆解清丸。”紅裙女人說道。
雲溪認出她是“自己”的師姐任如畫,喝了幾口靈茶潤潤嗓子之後,問道:“我昏迷之後,方星宇怎麼樣?師父他老人家有責怪我輸掉宗門大比嗎?”
任如畫秀麗的眉頭一皺,隔空罵了幾句斷雲峰卑鄙無恥,接著交代了一下她的傷勢。
她的左右肩胛骨都被捅了個洞穿,本來這種傷對於修士來說,隻是一塊膏藥就能解決的小傷口,連疤都不會留下。
但那個方星宇使用的長劍陰寒之力極其濃厚,她被那把劍捅出了傷口,陰寒之力也跟著一塊進入了身體,流傳到四肢百骸,這才導致她昏迷了好幾天。
楊兆和請斷雪峰一位金丹期的醫修來幫她驅逐了陰寒之力,但也需要三個月才能養好身體、恢複健康。
這幾天一直都是任如畫都在庭院裡照顧她。
“真是麻煩師姐了,那方星宇傷勢怎麼樣?”雲溪連忙問道。
“方星宇被天雷咒傷的很重,但都是皮外傷,應該再躺幾天傷勢就愈合了……”提起這個人,任如畫滿臉厭惡,“……師妹你上場之前,真應該也往劍上塗點劇毒,或者換幾張威力更大的靈符殺了他!”
“師姐也不喜歡方星宇?”雲溪問道。
“自然……”任如畫冷冷的說道:“……方星宇因為幾句口角,就想殺了看守大門的弟子和雪鬆,簡直像個修魔道的瘋子。”
“既然已經和他結了仇,就應該趁早把危險扼殺,免得雪鬆將來真受到方星宇報複!”
“師姐很關心雪鬆師兄啊。”雲溪說道。
任如畫臉色一紅,低頭拽起了腰間的半塊龍鳳玉佩,說道:“等結成金丹以後,我們就會成親,正式結成道侶,到時候師妹一定記得前來觀禮。”
雲溪笑著祝福了幾句,接著又問起陳陌刀。
“師父回來之後就閉關了,沒有責怪師妹你。”任如畫說道。
雲溪:“……”
躺在床上的雲溪愣了幾秒鐘,然後拖著虛弱的身體強行爬起來,一往無前的朝門口衝去。
她就像是一個英勇就義的烈士,或者一個突然發瘋的精神病人,又癲狂又執著。
“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是對我失望透頂了,所以才會去閉關,任師姐,快、快帶我去找他老人家求得原諒,我要在師父身邊聆聽教導,一直到金丹結成!”臉色蒼白的少女有氣無力的說道,眼神極其焦灼。
任如畫:“?”
任如畫把雲溪重新按回到床上,安慰道:“雲溪,師父一向寵愛你,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等過幾個月師父閉關出來,想必早就把宗門大比拋之腦後了。”
“師姐你不懂,此番宗門大比失利,我讓師父丟了臉麵,就一定要在師父身邊求得原諒……勞煩你禦劍送我一程,你要是不願意,我自己走小路上去也行。”雲溪疲倦的說道。
任如畫:“……”
任如畫深深的被她這種孺慕之情震驚了,聯想到往日師父的寵愛,還有雲溪師妹的絕麗美貌,頓時懷疑二人有所勾搭。
仙道雖然不像魔道一樣肆無忌憚,但修真之人壽命漫長,久而久之,也就不像凡人一樣看重禮儀規矩,雖然用美貌換取修真資源不太好聽,但更齷齪的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