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遊戲打得賊好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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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棲一錘定音,然後從容的關上了直播間,也不管莊九析願不願意,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因為他知道,“榜一大大”說的話,小莊肯定會聽。
想象著莊九析又驚愕又乖巧的模樣,男人悠悠的道:“想對付小朋友就一定要用對辦法,瞧他現在多聽話。”
趙津簡直不忍直視。
先生您還能再沒有下限點嗎,為了逗小朋友,甚至都無恥到裝女孩子騙人家感情了……
沈雲棲還不忘吩咐他:“去滿庭芳給他訂一張《鎖麟囊》的票。”
“滿庭芳下午掛牌的節目是《紅娘》。”趙津遲疑地說。
男人聞言微微抬眸,含笑看著他,語氣輕柔的重複了一遍:“但是我的小莊想聽《鎖麟囊》。”
不知是男人笑的太恐怖,還是那聲“我的小莊”太微妙,趙津一瞬間感覺到頭皮發麻。
他艱難的回答道:“好,我去處理。”
不管滿庭芳下午掛的是什麼牌,都必須是《鎖麟囊》。
而且不能有任何人議論節目更改的事情,免得被莊九析懷疑。
這就是神經病的思維。
趙秘書感覺在神經病**oss身邊都要窒息了,借著這個機會迫不及待的往外跑,還沒出門,就聽到身後傳來悠悠的聲音:
“等等。”
趙津苦著臉的回頭。
他看見,沈雲棲撐著下頜,含笑看著小莊的直播間,因為是退出登錄的狀態所以沒有被發現,他的眼眸很溫柔,那種近乎柔情似水的感覺,顯然他現在的全部興趣都在這個人身上。
沈雲棲說:“在小莊的後麵,給我安排一個位置。”
“……知道了。”
趙津為莊九析默哀三秒。
野獸在即將吞噬自己看中的獵物時,總是充滿了耐心,甚至是……飽含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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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九析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就是三觀炸裂。
畢竟口嗨一下做贅婿沒什麼,對於他這種錢性戀而言,除了軟妹幣與遊戲外,其餘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所以榜一大大是男是女,他都能很好地和對方相處,沒有性彆情節。
直到他確定榜一大大真的是女孩子,而且還是想搞他的女霸總,畢竟帶你打遊戲給你打賞還不算,連不能陪你玩都要送禮物……
這不是明顯在追男女朋友的操作嗎?
抱著這種心態,他收到了一份快遞,莊九析拆開之後,看到的赫然便是滿庭芳的戲票,而且位置很靠前。
一票難求,價值六位數。
媽耶。
這到底是什麼霸道女總裁……
“我是不婚族,我是不婚族,不婚不育保平安……保平安……”
莊九析不停地自我安慰,然後拿出銀行卡看了一眼,含淚提出了一大半。
他決定等明天榜一大大上線後,就和對方說清楚,然後把錢都還回去,包括全部打賞與這張票的價格。
畢竟人家已經買了,過了今晚戲票作廢,如果直接還票,對於他而言就是耍無賴了。
不想嫁給榜一大大,那這筆錢,是肯定要還的。
想到這筆錢,心口都在隱隱作痛。
“那既然這樣,這票就不能浪費了,”莊九析摸了摸價值六位數的戲票,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滿庭芳的位置就在戲票後麵。
莊九析換好衣服,早早便到場。
“先生,請跟我來。”
守在門口的侍從接過戲票,非常熟練的將他引進去,甚至不需要他說些什麼,就已經貼心的將人送到內廳。
這裡布置的非常雅致,一台戲隻會請十幾位觀眾欣賞,梨木椅旁都有貼心的清茶與水果。
莊九析找到位置坐下來。
不多時,整個大廳的燈光便暗了下來,隻剩下手邊一點幽幽的光,剩下的光芒全部聚焦在台上。
他吃著草莓,心不在焉的看著戲票,第一次聽戲,一時間心裡竟然還有些緊張。
正巧手下一滑,戲票掉在了地上。
莊九析趕緊彎腰去撿。
但是身後的人比他更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票,優雅的遞到了他的手邊,避免了他彎腰的窘境。
莊九析側身接過去,他小聲的道:“謝謝。”
黑暗籠罩的情況下,看不到後麵的模樣,隻聽到一段短促的輕笑聲。
莊九析來不及細想,台上已經傳來了戲曲開幕的聲音。
他趕緊抬頭去看,不錯過一分一秒的畫麵。
不多時,榜一發來一條信息:【好看嗎?】
他們有微信好友,是因為打遊戲時加的。
【好看!】
莊九析回的也很快:【劇情特彆精彩,比我之前看的都好,難得的是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男歡女愛、爭風吃醋的戲碼,而是兩位女主角身份地位都不同,卻能在對方落難時主動施以援手,從這一點上來看就遠勝太多故事了。】
【榜一大大,你真的該看看。】
他不知道,黑暗之中,他的榜一大大就在身後,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兩個人處在一方天地,一寸之遙,看到的畫麵與渴望的內容卻是天壤之彆。
身後,男人雙腿交疊,喝著茶,卻對這場價值六位數的戲不感興趣,含笑的紫眸始終眨都不眨的注視著莊九析的側臉。
少年白瓷般的臉頰因為激動泛起紅暈,他的頭仰的高高的,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頸,在黑暗中毫不設防。
沈雲棲眼眸微眯,突然有一種咬上去的衝動,叼住他的喉嚨,看他露出驚恐可憐的表情,甚至是瑟瑟發抖。
不,說不定不會發抖,而是色厲內荏的喊著:“我的鬼哥不會放過你的!”
唔,也不一定。
沈雲棲覺得很有趣。
他也不知為什麼,自從第一次見到莊九析開始,他內心深處對這個少年滋生的惡意就越來越多。
總想對他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這種感覺,是對任何人都不曾有的,也從來不曾出現過。
就像現在。
沈雲棲灼熱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少年的脖頸,按照他隨心所欲的性格,他想咬,直接動手便是。
莊九析是驚恐、害怕還是崩潰,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隻管自己痛快便是了,大不了玩壞了再善後便是。
但是……
他磨了磨牙,開口之前,卻莫名其妙的不想繼續了,真的會嚇到他的。
嘖。
沈雲棲你個瘋子,什麼時候還管過彆人死活了?
他開始對自己都有些不滿了。
就在這時,莊九析似乎感覺到了身後那股灼熱的視線,他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遲疑的轉了一下頭。
下一秒,眼前被一隻大手所覆蓋。
莊九析嚇得身體彈了一下,卻被另一隻手強勢的壓住了肩膀,緊接著一道低沉怪異的聲音落在了他的耳邊:
“小朋友,第一次來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回頭看其他客人嗎?”
莊九析嚇了一跳,趕緊致歉:“不、不好意思……我的確是第一次來,不會再回頭了。”
男人輕笑一聲,那聲音卻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莊九析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真的是梨園嗎,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
連看戲的客人,都透露著一股精神兮兮的氣息。
那人親昵的貼在他的耳邊,一邊低低的笑一邊說:“不行,要給你一個懲罰。”
什……什麼?
莊九析隻覺得耳尖一痛,他驚呼了一聲,隨即慌亂的推開了對方的手,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而跌坐在椅子上。
他瞪大了眼睛,再回頭去看,身後的椅子上早已空無一人。
他、他剛才是不是被什麼變態咬了耳朵?
第一次來如此高檔的場合卻遇到了神經病,從而被無情調戲的直男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