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一臉費解地看著梅小暖,這女人什麼邏輯。
“你乾嘛啊,我是被騷擾了,又不是發燒了,乾什麼摸我的額頭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啊,我在做遠北附小事件調查的時候,知道了一個新的醫院科室,叫什麼身心科,那個裡麵的醫生估計很適合給你治病。”
“身心科?我最近也遇到一個身心科醫生,說是要和我約會。”
小青徹底癱坐在單人沙發裡,半個字都不想說了,本來已經煩透的心情,現在被梅小曖動不動就有人喜歡她,有人要和她約會這種無聊的事情,和梅小暖說這種話時尖酸古怪的語氣弄得心情更糟了。
幸好之後梅小暖又給她詳細描述了兩次遇到騷擾者的情形,不得不說,梅小暖在描述男人方麵是有超凡天賦的,她說起站在樹下抽著煙,偷偷對著她看的男人時,那種用此和語調,真的就好像在你眼前播放一個驚悚的韓國恐怖電影。
當他說起撞了她一下的口罩男時,小青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右側被男人粗布牛仔褲摩擦了一下。
這個女人在畫麵描述方麵是有天賦的,不愧是視覺藝術專業畢業的。
到最後,梅小暖還告訴小青,這個人和監控錄像裡拍到的人,雖然長相看不清楚,但從身高和形態來看,都像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是個中年男人?”
“不好說,男人的年紀根據女人自己的年紀判斷,差彆會非常巨大,一個25歲的女人,比如你和我,看到一個男人可能覺得30歲,但是一個12歲的女孩卻可能覺得那個30歲的男人有35歲,和她的爸爸一樣大,這也是因為人們總是以某個熟悉的人為參照去衡量一個陌生的人。
這個就和畫畫是一樣的,對比,判斷。”
“我在調查遠北附小中毒事件的時候,其實發現了一件事,中毒事件發生前兩周,遠北有一個小學生死了,這件事情一直被壓著,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還是很多人知道這個事情,教委那邊雖然想要隱瞞下來,但是也隱瞞不住。在我調查中毒事件的時候,還調查到,死去的孩子的母親因為悲傷過度,變得非常極端,好像是找了最有名的那家律師事務所,要告學校。原因是,女兒的日記本裡好像提到了一個和爸爸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看著她。”
小青說完,梅小暖一陣哆嗦,差點沒有捧住咖啡杯。
小青見梅小暖神情恍惚,連忙問道,“怎麼了,怕成這個樣子。”
“我在想,是不是同一個人。”
梅小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雙手指尖冰涼冰涼。
“你用的是什麼口紅?”
小青忽然換了話題,梅小暖才從驚恐中緩了過來。
“什麼?口紅?”
“嗯,你的杯沿上都是紅色的。”
“這是......”
梅小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