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過沒有腦瘤,但是他的媽媽好像還是不相信。”
“有這樣的媽媽嗎?孩子不是腦瘤還不相信?難道是腦瘤才好嗎?”
劉田田百思不解。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我說,你應該讓那孩子來花園橋看病啊,這裡多好,什麼檢查都可以做,馬上後麵那幢樓造起來之後,我們估計直接就是二級醫院了。”
“我覺得也是,沐醫生馬上就是二級醫院身心科主任了。不需要再偷拿護士站的餅乾吃了。”
“就是拿,不叫偷。偷是犯法的,拿就不是。”
“那麼一個小偷如果認為他是拿的,是不是說他就不算犯法?”
沒想到劉田田這麼一問引來了身心科的一場辯論。
張文文一直混到下午一點半,來了一位女病人,他才不愉快地慢慢離開。
下午也不用坐門診,不如就去京一找教授聊天吧。想著想著,張文文的腳步就朝向京一大學而去了。
周四上午,走進門診室的是一個魂不守舍的女子,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打扮算是得體,但說實話有些過度。
她的眼神一直看著前方,像是沒有睡醒,又好像前麵不知道有什麼迷霧遮擋著她的視線,阻止她看向更遠的地方。
她坐下來後有些煩躁,雙腳不知道要如何安放,右手是不是捂在胸口,氣息也有些時沉時輕。
沐春看了看楚思思,楚思思明白老師的意思是讓她出去。
病人需要私密和安全,不同的病人對私密和安全的要求並不一樣,這一點完全由治療師本人進行判斷。
“李瀟瀟?要喝水嗎?或者牛奶?”
沐春的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女孩一樣。
“喝水。”
“好。”
女孩仰頭,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水。
“還要嗎?”
李瀟瀟點點頭。
又是一杯水。
直到開始說第一句話時,李瀟瀟已經喝了四杯水。
“我沒發現你有糖尿病病史,是秋天比較渴嗎?”
李瀟瀟看了看門診室裡的每一樣東西,眼神在冰箱、跑步機、地板、微波爐、咖啡機、牆壁、牆角、門框和桌子上仔仔細細掃描了一遍。
“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沐春問。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是因為楚申明而病了的?”
“就是你讓楚申明離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