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到五樓身心科門診室門口,沐春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你乾什麼呀,沐醫生不是一向是勇敢和正義的代表嗎?”
“我拜托你,我一直是膽小和怕事的楷模好不好?我這個月請假兩天了,獎金又沒著落了,到現在手磨咖啡豆的機器還沒著落呢,我想在相親網站上給我喜歡的女生買禮物也隻能買買蝦條這種零食,再下去是隻能送辣條了呀,你乾什麼要告訴我這種事情啊。”
“為什麼不能告訴你啊,我隻是要找個人商量啊。”
“你難道不懂嗎?笨死了,真是笨死了,天下的女人啊~~~~~~~~~除了小西瓜全都好麻煩。”
“你到底發什麼瘋啊。”
“這件事情,你如果沒有告訴我,那麼他沈帆有什麼問題都和我沒關係,被醫院開除也好或者礙於情麵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也好,與我沒有關係。”
“我又不會說出去是你的主意。”
“啊呀,這不是你說不說出去的問題,這是彆人會怎麼想的問題,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是這種事情,多半彆人會知道你對我說過,剛才你真的對我說了,就成了事實上你對我說過,如果我要裝作不知道,我就是撒謊,我就是違背良心,但其實我可能並沒有參合這件事,有理沒理我都說不清了,人對人的判斷不是能用解釋來轉化的。”
怎麼~有那麼正經嗎?
有那麼正義感十足?
事不關己?
高高掛起?
裝清高?
這還是沐春嗎?
“什麼那麼複雜的啊,我就是告訴你一下是沈帆拿了那些東西,可是我不知道他拿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又不值錢。我要不要現在就去告訴賈天呢?”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沐春從抽屜裡取出小說讀了起來,老錢還沒來電話,也許能有一兩個病人呢。
劉淡淡匆匆忙忙跑了上來,手上還抓著吃了一半的包子,白大褂也才換好一個袖子,衣服掛在身上包子舉到腦袋上。
“花園橋華生前來報道。”
“神經。”劉田田低聲吐槽。
“沐醫生,昨天你帶著Seven去哪了?還有那個【死亡證明】,他是不是【行屍症】患者啊,這種病例自1877年以來,仍然是非常少見啊。”
“你居然知道這種病?哪裡學來的?”
“我們昨天問過他了,他說可能夢裡學來的。”劉田田攤攤手,傲嬌地轉過頭去。“我正在和沐醫生說事情呢。”
“是不是沈帆的事情?”
劉淡淡啃著包子,青菜葉子還粘在嘴唇上,劉田田也是哭笑不得,隻能任由他搶了話語權。
“怎麼又是這個沈帆,你們倆個非要把我拖下水嗎?”
“沈帆和齊榕吵起來了,現在還在樓下吵呢,齊醫生的病人呢說沈帆手腳不乾淨,拿了他的醫療保險卡。”
“開玩笑,沈帆在玻璃後麵,怎麼拿病人的醫療保險卡?”
沐春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你想,病人化驗的時候是不是會坐在玻璃另一邊,然後沈帆站在對麵,玻璃也不是完全連接到台麵上的,病人先把醫療保險卡從玻璃下麵交給醫生,然後醫生就把卡放在台麵上,這個時候病人可能就忘記了拿了,一般來說,忘記拿的醫療保險卡,醫生會集中放在一個地方,等病人回去問,或者交由護士那邊統一收集。
但是最近醫院有好幾病人來問有沒有看到他們的醫療保險卡,醫院這邊都說沒有看見。就在剛才一開門的時候,病人就跑進來說,他覺得卡應該是掉在化驗科了,讓齊醫生幫忙去問問,畢竟是老病人了,一直跟著齊醫生看慢性病,家裡的老人也都在齊醫生這裡看病,齊主任對病人還是很了解的,於是就帶著病人下樓,也就是問問沈帆,沈帆卻一句不說,簡直就是沉默的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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