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將這個名字放進心裡。
“周明同學，你肚子痛，需要治療。”
沐說道。
尖叫聲停了一秒後繼續以穿透整個醫院的強度喊叫著。
沐側過頭，“爸爸媽媽呢？還是老師送來的？”
沐的判斷很準確，沈子封道：“是老師送來的，上課的時候肚子突然痛，打他爸爸電話沒有人接。”
“沒有人接？”
“學校老師一看狀態比較緊張就把他送到醫院來了，可是這孩子根本不讓我們檢查。”
這個沒有道理，沐搖搖頭，又問：“老師在哪裡？”
“老師在門口，要不要叫她進來？”
“你知道他在學校是不是這樣喊叫？”
“沒有，就是來醫院以後才這樣的。”
沈子封很確定地回答沐。
沐很滿意，很好，看來沈醫生已經都問清楚了。
那麼這件事就有問題。
如果不讓彆人碰的話為什麼老師可以碰但是醫生不可以。
為什麼在醫院大聲尖叫來醫院之前就不叫？
“這麼說來和之前那個腸梗阻的孩子有點類似之處，都來自病人的主觀阻抗。”
沐試著輕輕將手放在周明後背，周明很快就察覺到，隨後他叫的更響。
“啊～～～～～～～～～～～～～～”
沐沒有在意這叫聲，強行把孩子側著的體翻了過來。
“周明你聽我說，我是你的醫生我叫沐，你現在的狀況很嚴重，必須讓醫生替你治療，其他事等治療結束後，沐醫生幫你想辦法好不好？乖孩子，我知道，你委屈......”
周明的眼睛仍舊看著天花板，遲疑了兩秒又發出“啊～～～～～～～～～～”的叫聲。
這一叫，劉田田急了，“到底怎麼回事嘛，這還怎麼檢查？再不行就要按住他檢查了。”
“不行，不能那樣，他現在過度緊張。”沐說。
“啊～～～～～”，“哇～～～～～～～”
原先很長很長的尖叫聲變成連續和較短的尖叫，隨後周明捂著肚子又把體朝右側去。
“你要是不治療，所有的委屈都不會有人聽你說，你確定你不要說嗎？”
周明又像是沒有聽見，喊了一聲，這一聲似乎比先前用的力氣小了一些。
“都已經沒力氣喊了，還喊什麼呀，肚子疼不治療會出大問題的。”
12月底的天氣，急診室雖然開著暖氣，但是室內氣溫也並不高，沐拉開周明的毛衣，在脖子處檢查了一下，這孩子渾滾燙滾燙，卻一滴汗也沒有。
“他在發燒，是高燒，可能有急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