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是個好主意。”沐春打了一個響指。
李牧走後,沐春並沒有下班,首先是記者的事情讓沐春有些頭疼,要和記者說些什麼沐春也是完全不知道。
就說上次在市民音樂會上吧,沐春根本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總之,一名醫生,隨便和記者說話總是不好的。
這樣的事情等同於:隻要記者采訪過沐春了,那麼沐春說過什麼沒說過什麼,沐春究竟是如何看待一件事情的,沐春的觀點到底是什麼,統統這些,全都不重要。
因為記者會自己決定沐春說過什麼,沐春的觀點是什麼。
斷章取義,見字生意,都是可以預想的。
就好像劉田田之前拉著沐春說沈帆的事情,到後來,這件事情的餘波就遲遲結束不了,而且沐春就在餘波裡,一直都會在。
因為一個人跟你說了一件事,你就是知道了。
除非那段記憶消失了。
一個記者采訪過你,他就可以永遠編寫這份采訪稿,不管你總共說了一個字還是一萬個字,隻要接受了采訪,你就管不了彆人怎麼寫,就算能用法律途徑維權,那也是程序繁瑣,讓人望而生怯。
這件事情,沐春暫時就打算躲著。爆點新聞,熱搜,這些**發生的時候的確是很熱,但隻要有更熱的事情蓋過當下這件事,人們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沐春隻要躲著,然後等待,基本上就能把記者帶來的困擾都解決了。
可是張文文中午的觀點也有道理,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能夠讓更多人了解身心科能夠為大家做些什麼,什麼地方可以找到身心科醫生,最重要的一點是,讓人們知道身心科不是神經病科,來這裡的人也並非什麼瘋子或者不正常的人。
就算是正常人,感冒發燒要來醫生看病一樣,心理上感冒了,發燒了,也可以尋求有效的幫助。
身心科醫生就是那個由專業素養並且樂意提供幫助的人。
沐春稍稍有些猶豫。
如果丁小允知道可以尋找身心科醫生幫助的話,她也許不會跳樓。
如果亭亭玉立早一點來醫院的話,沐春相信自己是有能力幫助他的,他隻是一個人努力對抗著世界,事實上是有人可以幫助他的。
還有周明,如果周圍人更有這種意識,如果他爸爸能夠早點戒酒。
還有林小剛、李楠、趙敏、甚至劉月三姐妹的苦,還有因為想要挽救媽媽的生命承受腸梗阻之痛的張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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