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頓時間語塞,他知道燕容玨有時言行總是出人意料,卻沒想到如此不著調。她至少也是出身名門望族,怎可用“私奔”來與旁人開玩笑?儘管他聽到這個詞時,不由得腦補了一段可恥的畫麵。
餘修隻好意味不明地白了她一眼,偏過頭不去望她。
“哈哈哈,餘修餘修,我不過是逗你開心的,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你可彆惱我。”燕容玨暢意地笑了一會兒,發現餘修一臉不為所動地看著火堆中竄動的火苗,連一個側眼都沒給她,便隻好收起了笑臉。
“餘修?”燕容玨湊到他身邊,想去看他的正臉。
可沒等燕容玨扭轉過身子正對著他,餘修又一轉身,看著另一個方向了。
“......”他莫不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麼那麼容易生氣?
燕容玨滿臉無辜。
這回燕容玨學乖了,沒有再去撞他的槍口,隻是默默地拿過地上的兔子,打算自己試著烤兔肉。
怎麼烤呢?燕容玨犯起了難。
托腮看著火焰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應該先製作一個燒烤架,然後再把兔子串在一根樹枝上。
這麼想著,忙興衝衝地跑到一旁的灌木叢中,撿了幾根較為粗長的樹枝。剛轉過身時,燕容玨忽然捕捉到了餘修看向自己的目光,誰知他又不著痕跡地迅速將目光偏到一旁,給人一種偶然的錯覺。
燕容玨自是留意到了,不由得勾唇,拿著樹枝走過去,邊走邊自語道“唉,美男將軍生氣了怎麼辦?那我就隻好親自為他烤兔肉了。不知道我這份眼巴巴的心意,能不能博他一笑呢?”
說著就開始嘗試著搭架子,串兔子。
餘修聽了她一席話,睫毛顫了顫,卻仍是不發一言,隻是用餘光偷偷打量著燕容玨的動作。看到燕容玨笨手笨腳地搭起一個風來即倒的架子,他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在躍動的火光下很是迷人。
但燕容玨一直低頭在捯飭手中的東西,並未看到。
到了串兔子的環節,燕容玨有些犯了難。
她比劃了一下手中木棍的長度和寬度,覺得應該從兔子嘴中伸進去,貫穿它整個身子後再從它的身後穿出。
這麼想著,燕容玨便行動起來。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兔子僵硬的嘴巴扳開,然後一手拿著兔頭,一手按著木棍使勁往兔子的喉嚨戳去。
麼這麼難搞呀?”燕容玨抿著唇繼續用力。
“嘶——痛!”燕容玨一個沒留神,木棍戳歪了方向,直接戳在了左手的虎口上。
“你怎麼了?!”餘修倏地從一旁的地上躍起,兩跨步走到燕容玨身邊,執起燕容玨的左手,借著火光查看。
隻見她的左手虎口處磨破了一點皮,白皙的皮膚泛著異常的紅色,還好,沒有流血。
“怎麼這麼不小心?”餘修蹙眉道,又歎了口氣,“怪我。”
燕容玨看都沒看自己手上的磨皮,隻是抬眼看著餘修,莞爾道“你消氣了?”
餘修看著燕容玨燦如星辰的雙眼,神色徹底柔軟了下來,輕聲道“我怎麼生得起來你的氣?”
燕容玨笑得如吃了蜜糖一樣,接著道“那你就給我吹吹氣,吹了我就不痛了,也有力氣為你烤兔子了,好不好?”
聽罷,餘修真的俯身在燕容玨左手的虎口處吹了幾口氣,然後看到地上的那隻被燕容玨折騰得不像樣的兔子,微歎口氣“還是我來烤兔子吧。哪有烤兔不先洗淨後除毛的?”
燕容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