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人涼亭一彆後,就各自踏上了回國都的征程。燕容玨抵達帝都時,已是仲夏。
燕容玨歸位後的第一次早朝,就甩手下數十條左相羅曄勾結淩華霜的罪證,文書上清清楚楚寫著淩華霜這些年與左相往來的信件,以及謀反的計劃,包括左相結黨營私的黨羽也一齊羅列了數十個。
白紙黑字,板上釘釘。
“左相羅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燕容玨從高處往下睥睨著她,語調讓人膽寒。
曄不可置信地翻看著被甩在地上的那些信件和文書,雙手不自覺開始顫抖,喃喃道,“不,這絕不可能!臣是冤枉的!陛下!”
羅曄開始大叫起來,努力辯解“我確實和淩華霜交好過一段日子,可這些年因為一些私事我倆早已互不往來,怎麼可能還會串通她助我謀反呢?還有地道之事,臣完全不知道啊!請陛下明察!”
羅曄慌得連忙匍匐著給燕容玨磕頭。
“哼,羅愛卿真是可笑,那些文書上分明都是你的親筆字跡。朕與你相識近十年,難道還會認錯?那諸位愛卿幫朕鑒彆一下,這些可否都出自左相的手筆呢?”
燕容玨說罷示意身邊近臣把這些文書呈給殿內所有大臣,結果無疑是肯定的。
“不!這一定有人想害臣, 所以故意模仿了臣的字跡,她是想借您之手除掉臣啊,陛下!你一定要替臣做主啊!”羅曄聲嘶力竭,不甘心就這樣被定謀反之罪。
“哦?那朕倒是來興趣了,你說說是誰想害你呢?左相大人兩朝元老,眾大臣趨之若鶩還來不及,誰又想除掉你呢?”燕容玨語調涼薄。
曄低下頭,用袖子拭去額上的汗,似乎在飛速思索著誰會設計害她。也許此時她真正意識到成為眾矢之的的可怕。
“啟奏陛下,依微臣之見,這八成是左相為了逃避罪責而編的借口而已。”右相梁斐站出來說話了。
她麵向燕容玨,端正地行了一禮,道“陛下微服出巡這段時間,微臣已查明除夕夜刺殺案的真相,那名舞者殺手雖為吏部侍郎徐暢所推薦,但其實他就來自於陽州,經過左相之人層層掩護,送到這裡。幕後指使者,就是左相!而徐暢,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
“什麼?原來就是左相策劃的刺殺。”
“左相大人原來在除夕夜就想殺了陛下篡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