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對縈風的舊事知曉一二,但也不便明說,隻得糊弄過去:“早些去吧,等事情辦妥我就去接你們。”
當扈小心翼翼抬頭看向裴清光,裴清光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繞過這個話題,當扈見裴清光有意揭過此事並無追究之意才稍安下心,化出原形伏在地上,長長的胡須抖來抖去。
一直悶不做聲的白虎意識到縈風心情不好,捧著剛從外麵買回來的糖葫蘆猶豫片刻,以一副忍痛割愛的神情跑進廚房,將糖葫蘆往縈風手裡一塞便含淚轉身跑回了院子。
裴清光站在院中老樹下,白虎懷著對糖葫蘆依依不舍的心情吸了吸鼻子,走上前現出原形,兩隻前腿彎曲跪地,後腿挺立朝裴清光伏了下去,這是他們種族表達感謝的方式。
此等場麵無需多言,裴清光會意抬手摸了摸白虎的頭,白虎發出一聲低吼,蹭了蹭裴清光的衣角,轉身化為人身坐在當扈身上朝著雁歸山的方向趕去。
掛礙有了去處,裴清光背起斷劍準備出發,卻不想客房門忽然打開,孟流景笑吟吟看了裴清光一眼,邁步朝酒館外走去。
“你要去哪?”裴清光連忙追上去。
“不是要去荒山嗎,我和你一起,”孟流景轉過身麵朝裴清光後退著,“我也要儘快找到真凶,免得被裴掌櫃懷疑。”
“我又不是大理寺那群不辨是非的人。”裴清光看向孟流景的神情突然帶了一絲笑意。
對上裴清光的笑眼,孟流景突然察覺到一絲詭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腰間便一痛,回頭看,果然是撞上了桌角。
“裴掌櫃見死不救啊。”孟流景拖著長長的尾音,看似埋怨,實則像撒嬌。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裴清光心疼地抬手,孟流景下意識捂住了後腰,卻見裴清光隻是摸向桌角,“這桌子也算糟了無妄之災了,等回來就用它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