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霄決眉頭越皺越緊,縈風關切地湊上前:“怎麼了?”
“這個鈴鐺我好像見過。”方霄決腦袋一團漿糊。
孟流景八卦之心大起:“不知方大人給哪家小姐買過首飾?”
方霄決的臉霎時紅了起來,後退一步,對著孟流景嚴肅道:“孟公子休要打趣,我隻是曾在書中見過此物而已。”
“書?”裴清光一個激靈坐起身,“什麼書?”
“應當是大理寺的案簿。”方霄決如實回答。
見裴清光又亢奮起來,縈風不得不出言提醒:“這不過就是一個鈴鐺,天下鈴鐺何其多,方大人如何斷言這就是你曾見過的樣式。”
方霄決遲疑片刻,對著鈴鐺底部的開口認真看了半晌,搖頭道:“我不會認錯的,這鈴鐺外表雖粗糙,但內裡卻極為精致,非能工巧匠不能為也。”
裴清光半信半疑從方霄決手裡接過鈴鐺,對著底部的開口看去,方霄決似乎生怕裴清光懷疑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湊到開口旁,示意裴清光仔細觀察。
鈴鐺內部構造乍一看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但若是對光細瞧,便會發現裡麵的珠子並不是單純地黏在內壁,而是由一根極細的銅條支撐歪靠在內壁上。
裴清光發出一聲驚歎:“在鈴鐺裡做支撐體,這手藝也太精巧了吧!”
“我記得這是很早之前的傳統,”方霄決將鈴鐺和火折子隨手遞給一旁好奇的孟流景,“好像是從一處土匪窩中傳出的,入夥做‘生意’前要在隨身的劍柄上焊一枚這樣的鈴鐺,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寓意。”
“也就是說,現在的土匪都會有這樣一枚鈴鐺?”
“這是極小眾的傳統,當年也隻是在雁歸山方向的土匪窩裡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後來那裡的土匪都消失了,也就再沒人親眼見過這樣的鈴鐺了。”
“雁歸山?!”裴清光和縈風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