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打開油紙包給方霄決遞了一塊海棠糕,自己也拿起一塊邊吃邊問:“你怎麼進來的?”
“那麼多窗戶隨便翻啊。”孟流景回頭看了裴清光一眼,滿臉無辜。
裴清光惡狠狠咬了一口海棠糕,嘟囔道:“還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掌櫃罵人就是高級,”孟流景靠著牆壁坐在牆邊,“所以鈴鐺是四百二十年前雁歸山土匪窩的產物?”
方霄決和裴清光一愣,同時扭頭看向孟流景:“你怎麼知道的?”
孟流景被兩人的狀態嚇了一跳,抬手指了指頭頂的位置:“這不是都寫著嗎?”
裴清光拽著方霄決的衣袖起身,端著蠟燭快步走到孟流景身邊,果然在牆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幾行小字。
“天祿42年,東南雁歸山一帶土匪橫行,來往商號深受其害,案犯以鈴鐺封劍為標誌……後……消滅……”
裴清光小聲讀著牆上的文字,奈何牆上汙漬較多,導致後麵的文字斷斷續續,難以分辨其本意。
“原來你們都沒看到,”孟流景站起身,扭頭看向方霄決,“不過你們大理寺為什麼會把這種東西記在牆上?”
“可能是過去在這裡審訊的時候留下太多血跡,搬過來的時候就拿了些不太重要的案卷糊牆了?”方霄決越說越心虛,從他的角度來看也理解不了牆上有案卷的事情。
“堂堂大理寺經費竟然如此緊張,”孟流景撓了撓頭,“那我當時進來的時候把你們馬棚砸了個洞……”
“什麼?!”方霄決一個激靈,大跨步越到孟流景麵前,“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孟流景下意識後撤,身後卻是一麵結實的牆壁,“我修了一下午,已經修好了。”
“合著你去修馬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