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當扈樂嗬嗬地擺了擺手,“掌櫃的有大事要做,我和縈風守好家,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有酒有肉,這不挺好的嘛。”
裴清光左右看了看:“縈風呢?”
“我倆晚上搭馬棚來著,把她累夠嗆,就先回去睡了。”
“那你們吃飯了嗎?”
“吃了,”當扈收起桌上的紗布,“這是特地給你們留的,我去拿點炭,燒上就能吃。”
看著當扈轉身就要忙活,裴清光連忙按住他:“你也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
“那可不行,”當扈瞪大了眼睛,“掌櫃的忙一天了,回來就好好歇著,這點小事很快就好,等我啊。”
當扈將裴清光按在椅子上,轉身跑到廚房燒水備碳火,裴清光看著廚房裡暖洋洋的光,不由勾了勾嘴角。
“裴掌櫃很開心?”孟流景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裴清光沒有回頭,隻是將放在腳邊的一壇酒拎到桌上,又順手拿來了兩隻酒碗。
孟流景拿著酒碗伸進酒壇中盛了滿滿一碗放在裴清光麵前,順勢坐在裴清光身邊,抬手朝身後的房間指了指:“方霄決也真夠沉的,把他搬到床上跟抬了扇豬一樣。”
“你以為我從荒山把你帶下來的時候沒覺得是抬了扇豬嗎?”裴清光故意對著孟流景翻了個白眼。
“裴掌櫃要是這麼說的話,”孟流景憋著笑掏出鈴鐺,“那這個東西就要交給你保管了。”
裴清光對著鈴鐺又想起了夾層裡的骷髏頭,不由一陣惡寒,抬腿踹了孟流景一腳。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