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落入了巧合,但裴清光並不認為這次也是幕後大妖的手筆,孟流景趴在桌子上叼著塊糕點昏昏欲睡,見裴清光又擺出了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忙拿了塊糕點遞給裴清光。
“你不覺得奇怪嗎?”裴清光滿腹疑惑。
“為安撫亡靈而存在的東西,如今太平盛世又用不到,物歸原主不好嗎?”孟流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趴回了桌子上。
白老翁去取鈴鐺頭骨前特意找到孟流景打聽了大理寺的內部情況,為的就是一旦被幕後大妖發現了也隻能找孟流景的麻煩,不會牽連到裴清光。
孟流景倒是無所謂,他早就看淡生生死死,更何況那鈴鐺本就是白老翁的族人所造,被白老翁拿回去是最好的歸宿。
裴清光對孟流景和白老翁聯手瞞著自己的行為有些生氣,於是一把搶走了孟流景嘴邊的糕點,順手塞進了當扈嘴裡,孟流景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向當扈,但當扈隻是毫不在意地吃著那塊被孟流景咬過的糕點,孟流景和裴清光打的啞謎他聽不懂,也不需要聽懂,妖的委托從來千奇百怪,中間發生的事情更是五花八門,他隻管和縈風守好這間酒館,等裴清光平安回家就足夠了。
用幼稚的行為生過氣,裴清光和孟流景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孟流景打著哈欠回房睡覺,裴清光和當扈礙著縈風在睡覺的緣故也不好意思說太多話,乾脆搬出了棋盤在樹下下起了五子棋。
當扈是下圍棋的一把好手,據他本鳥所說,小時候他常和朋友們去河邊叼不同顏色的石塊來下圍棋,但裴清光小時候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讓她坐在棋盤前完整的下一盤棋比登天還難,這就導致了如今她隻能與旁人在五子棋上一較高下。
不知下了多少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裴清光坐累了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一扭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醒來,正坐在椅子上繡著一個嫩綠色荷包的縈風。
“你在乾嘛?”裴清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湊上前,仔細打量著縈風手裡的荷包,那上麵繡了幾片柳葉,風雅彆致。
縈風本想藏起來,卻在看到裴清光的表情後大大方方展示了起來,“好看嗎?我想給酒館每個人都做一個。”
裴清光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縈風:“我怎麼覺得是我們家縈風娘子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