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拿著一塊抹布用力地擦著麵前的桌子,好像把桌子擦乾淨了,心中的疑惑就能解開。
當扈扭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偷笑起來,“沒想到最後難住你的點竟然是這種稀奇古怪的內容。”
“在裴清光之前我都沒和人類打過交道,搞不懂不是很正常嘛,”孟流景理直氣壯,“那這種情感聯結要怎麼學啊?”
“用心學,”當扈走到孟流景身邊,抽出了他手中的抹布,“這也是掌櫃的教我的,隻要你發自內心地接納了一個人,想對她好,那自然而然就會擁有默契,比如吃飯的時候掌櫃的朝院牆下看了一眼,那就是——”
“想喝酒。”孟流景脫口而出。
“掌櫃的左手摸右側耳垂——”
“在想吃什麼?”
“縈風姐姐抬頭看了一眼靈脈的樹冠——”
“困了?累了?想睡覺?”
當扈朝著孟流景眨眨眼:“你這不是和她們都挺有默契嘛。”
“這就算默契嗎?”
“當然,”當扈歪著頭伸手戳了戳孟流景的胸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和掌櫃的出去一趟回來後就這麼奇怪,難道你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孟流景當然知道自己以前不是這樣,他當年可是被妖獸稱作“妖界活閻王”的家夥,怎麼可能會對人類的情感產生好奇,還不是裴清光莫名其妙的想和他做朋友,才讓他亂了道心。
當扈看孟流景的臉色越來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