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傷相比於和妖獸打交道的危險性不值一提,”縈繞在裴清光周身的光芒慢慢散去,“靈力對於人類而言算得上是一種誘惑,如果不付出點什麼就能得到,那我們就不用開酒館了,開個寺廟更合適。”
“這倒也是,”縈風讚同地點點頭,“可能也是出於這個考慮,所以靈脈的力量不會一次性給你,而是根據你養護的次數慢慢給你。”
“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反正我平時出委托的時候也不怎麼用靈力,”裴清光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廚房,“好香啊,我們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裴清光的肚子適時發出了咕嚕嚕的空響,縈風見狀忙招呼當扈和止戈準備吃飯,孟流景許是聽到了聲音,從窗戶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便跑到了廚房幫忙。
這頓飯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裴清光拎著壇酒樂嗬嗬地看著當扈和孟流景大快朵頤,縈風和止戈慢悠悠吃著飯,時不時閒聊幾句,好像人間最好的光景都濃縮進了此時此刻。
大家對止戈即將告彆心知肚明,但這些年酒館迎來送往那麼多妖獸,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分彆,有的妖獸會時不時回來做個尋常酒客,有的妖獸會偷偷在酒館門前放上一些精巧的物件,裴清光都樂嗬嗬地收下,擺在酒館最顯眼的位置,以便於讓他們路過時能第一眼看到,天地之大,酒館可以是所有善良妖獸的歸處。
孟流景吃完飯就拉著當扈出了門,說是要去選一塊最好的石料來給平南王舊部們立碑,止戈幫著縈風收拾完廚房和院子後就一頭紮進了馬棚,說是想把馬棚好好加固一下,縈風在桌上點了一盞燈,忙著把剩下的荷包修完,酒館裡一向最忙的裴清光反倒成了閒人,一壇接一壇地喝著酒。
“你少喝點吧,前段時間那麼忙都沒好好休息,彆傷了身體。”縈風見裴清光喝個不停,忍不住放下了針線。
“人生得意須儘歡,我們解決了止戈的執念,還重啟了裴家的古井,難道不值得慶祝一下嘛。”裴清光仰頭將壇中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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