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應了聲,在楊路塵的哀切聲中強拉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縈風膽戰心驚地看著地麵留下的血腳印,顫聲道:“他就這麼跑過來,他愛人不會追過來嗎?”
“也有這個可能,要不你和當扈先出去躲躲?”
“我再膽小也不至於把酒館扔了,”縈風奇怪地看了裴清光一眼,“我是擔心他愛人追過來會嚇到酒客們。”
“楊路塵現在這樣肯定不能讓他回去,酒館無故停業也不太合適,要不把他先送白老翁那裡吧。”
縈風本就打算去找白老翁,既然裴清光這麼提了,她也自告奮勇:“那我把他送過去吧。”
“還是讓當扈去吧,你去不太安全。”
“交給我,”縈風抬手橫打鼻梁,“正好我要去找止戈跟他講一下照料樹木的方式,這兩天感覺他澆了不少水,我天天睡醒衣服都是潮的。”
“這會兒你又不怕了,”裴清光好笑地刮了一下縈風的鼻尖,“那就等了解完情況,你把他送過去。”
縈風應了聲,轉身去收拾楊路塵留下的血腳印,裴清光站在原地愣了會兒神,慢吞吞挪到老樹下,對著靈脈若有所思。
“裴娘子。”楊路塵處理完傷口換上了孟流景的衣服,孟流景身材高大,乾瘦的楊路塵穿著他的衣服仿佛披了一張床單。
裴清光回過神,拉著楊路塵坐在桌邊,問道:“你愛人發癔症都做了些什麼?”
“起初還好好的,直到兩個月前,那是我們的成親紀念日,我去鎮上給她買了些女兒家喜歡的胭脂首飾,那個時候她還挺高興的,結果過了一夜就開始神神叨叨,以前我去地裡乾活她都會給我帶些吃的,但那次出門她把準備好的吃的都搶走了,非不讓我帶,再後來她就一陣一陣的,有時候會給我送點吃的喝的,有時候又什麼都沒有,家裡的刀具也經常莫名其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