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裴清光邊問邊朝門口走去,卻在看清門外景象後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住了腳步。
白老翁和楊路塵一前一後站在孟流景房門前,楊路塵甚至赤裸著上身,身上還背了兩根荊條。
“這是來負荊請罪?”裴清光大為震撼,忙上前想要解開楊路塵身上的束縛。
楊路塵“撲通”一聲跪在裴清光麵前,漲紅著臉低下了頭:“如果不是我太莽撞,孟公子和當公子便不必遭此一劫,請裴娘子罰我。”
“我何苦罰你。”裴清光目露不忍,想要拉楊路塵起身,楊路塵卻巋然不動,挺直了脊背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
見狀裴清光隻好向白老翁投去求助的目光,白老翁卻隻是捋了捋胡子,移開了視線。
方霄決隻好上前幫忙,半拉半拽將楊路塵扯了起來,眼見楊路塵又要跪,方霄決連忙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你既然誠心誠意登門,接下來我們的問題你務必知無不言,知道嗎?”
楊路塵果然不再執著於下跪,怯怯地對著方霄決點了點頭。
“絲璿平日裡也會在家裡點熏香嗎?”方霄決滿臉嚴肅。
楊路塵又點頭:“那熏香是絲璿自己做的,用了許多不易得的藥草。”
“那些藥草是買的嗎?”方霄決的語氣頗有幾分審問犯人的氣勢。
“是我到處采摘的,絲璿對用料的要求很高,取的都是剛發出的嫩芽。”楊路塵語氣更怯。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羅漢榻旁有暗層?”方霄決繼續追問。
“暗層?”楊路塵瞪大了眼睛,“什麼暗層?”
方霄決無奈地和裴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