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鬨事的真凶雖然已經銷聲匿跡,但未必不會是像我當年一樣陷入昏睡,”孟流景抬眼堅定的望向裴清光,“我能醒來,他也可以,到那時候,裴家勢必又會成為他的目標,你需要一個掩護,一個分散火力的靶子。”
“所以我在城南開了福宴樓,”天邊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修梧的身影從路的儘頭緩緩走來,“裴家大義,承其恩者萬千,但做活靶子這種事,隻有貔貅一族乾得,我們本就是猛獸,便是殺人殺妖又如何。”
修梧自暗處走來,遠遠看去隻有一道魁梧的身形,配上他所說的話,這氣勢與孟流景如出一轍,待到走近了,裴清光才發現修梧正咧著大牙,雙手環抱一壇酒,滿臉憨厚。
“福宴樓新配的一款果酒,我送來給裴娘子嘗嘗。”修梧樂嗬嗬地將酒放在酒館門口,順手就攬住了孟流景的肩膀。
孟流景對裴清光有好脾氣,對修梧可沒有太多,更何況是眼下的境遇。他側身甩開修梧的手,沒好氣地問道:“豚鼠是怎麼回事?”
“什麼豚鼠?”修梧愣了一下,“你是說那個天竺鼠?”
孟流景的沉默說明了一切,修梧撓了撓頭,坐在門檻上解釋道:“他孩子丟了我就派我家那些小家夥去幫忙找,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妖氣的失蹤是怎麼回事?”孟流景又問。
“這個我之前也不理解,你們來酒樓之後我就讓修安去調查了,應該這兩天就會有眉目。”
孟流景聽到修安的名字就猜到了修梧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但他並不打算在現階段就讓裴清光知道,畢竟以裴清光的菩薩心腸,未必接受得了貔貅一族的行事作風。
“靜和坊,最近多去看看。”孟流景說出這話,一方麵是指路,另一方麵是暗示修梧不要在裴清光麵前說出更多關於修安的事情。
“行,”修梧扭頭看向裴清光,“裴娘子,這酒你記得喝。”
裴清光掃了酒壇一眼,點點頭便又說回了正題:“豚鼠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我就覺得挺好玩的,”修梧縮著脖子雙手捂嘴輕笑一聲,“來寶他爹你們見過了?”
孟流景:“說重點。”
“就是來寶他爹帶著來寶出去玩,結果來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