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打量了許久,終於朝當扈伸出雙手,奶聲奶氣喊道:“哥哥。”
當扈聽到這聲音心都化了,笑著上前接過小女孩,小女孩在他懷裡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笑著鑽進他懷裡。
“掌櫃的,嘿嘿。”當扈呲著大牙對著裴清光傻樂,裴清光也跟著笑,心裡甚至有點羨慕當扈。
但羨慕歸羨慕,裴清光還是要做她該做的事。縈風的房間暫時交給當扈和小女孩,裴清光帶著中年女子和縈風冒著雨小跑著衝進前廳,雖然比起房間,前廳在這場夏雨裡顯得悶熱潮濕了許多,但這的確是眼下唯一能避開小女孩聊正事的地方了。
至於為什麼不去當扈的房間,當扈畢竟是個男孩,收納這方麵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裴清光最先跑進前廳,她隨意甩了甩被淋濕的衣袖,就近拉來兩把椅子給中年女子和縈風,自己則坐到了旁邊的桌上。
“您剛才說的祭品是怎麼回事?”裴清光直切正題。
中年女子抬手撫了撫鬢邊,無奈道:“世人多愚昧,以為用活人獻祭就能平息海神的怒火,卻不知他們越是這樣做,上天給的報應就越多。”
縈風倒了杯熱茶放在女子麵前,順勢坐在她身旁的空椅上,坐姿端正,宛如學堂裡聽課的孩童。
中年女子輕聲謝過,繼續道:“原來小當扈經常提起的縈風姐姐是這麼溫柔可愛的妖。”
縈風抿著嘴唇輕笑,又覺得不對勁,“你們也叫他當扈?”
“是,”中年女子抿了口茶,“不與人群同居的當扈都是沒有名字的,隻有少數像我和我官人這樣的當扈才有名字。”
“您怎麼稱呼?”縈風禮貌問道。
“當衡,我官人叫當燃,”當衡溫柔地笑了笑,“不是太好聽的名字,我們這一族的規矩是不能自己給自己起名,隻有彼此親近的人才有給對方取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