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邊的肉原本和骨骼貼合得十分完美，現在已經凹陷下去了些許，顯得清瘦了。
許是這些日子沒心思打理自己，他臉上倦容遮掩不住，唇邊落下了淡淡一層青色胡茬。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永遠那麼熾熱堅定。
“不哭，我沒事，”顧塵寰吻去他臉上的淚水，“倒是你，在那邊有沒有人欺負你？有沒有受委屈？”
他拉著宋錦末打量了下，甚至恨不得親自過去瞧瞧宋錦末那段時間的生活。
“我也沒事，哥哥不要擔心我，我在那邊很安全，小錦的朋友也很照顧我，就是......”
顧塵寰握住他的手，心又提起，“怎麼了？”
宋錦末摟住他的脖子，仰頭看他，眼裡水光瑩潤，浸得眸子亮亮的，“就是真的真的好想哥哥，每時每刻都在想。”
顧塵寰又緊緊抱住他，啞聲道：“以後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宋錦末吸了吸鼻子，“我也是，我以後再也不亂接彆人的東西了。”
兩人又抱在一起說了幾句，宋錦末突然說：“差點忘了，有件事情要告訴哥哥哦。”
他眼底帶著掩飾不住的期待和雀躍，讓顧塵寰也不由得笑起來，“什麼事？”
宋錦末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幾句，而後抿唇微笑，有點難為情，不太敢看他。
顧塵寰瞳孔驟然一縮，喉結不自覺滑動了兩下。
“末末，我們真的......”
他張了張口，由於太過激動，一時間沒能說出剩下的話。
宋錦末咬著唇，點點頭，“這次是我們那邊的體檢係統測出來的，不會有錯的。”
說完卻察覺對方似乎沒回應，宋錦末忍不住看他一眼，莫名生出幾分忐忑，“哥哥？你是不喜歡嗎？”
下一刻，他就被顧塵寰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顧塵寰箍住他的腦袋，仔細查看他的兔耳朵，宋錦末有些疑惑，又聽對方道：“你，有沒有拔自己的毛，有沒有傷害自己？”
他緊鎖著眉，嘴角卻又想要泄出一絲笑意，眼裡又是一片擔憂。
複雜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顯得他的表情有點崩壞，難得給人一種笨拙無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