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澹麵色恢複正常的第一時間,就趁著那幾個人小手卻快的孩子們全都歇菜的時候,挽起袖子,不顧形象的站起來,伸出長臂,“嗖嗖嗖”的往剛才裝炸貨的容器裡,裝了冒尖的一盤子肉。
緊接著又去抄起終於閒置下來的漏勺,又是“刷刷刷”幾下,把銅鍋裡的各式丸子全轉移到了自己的大碗裡。
蔡師爺也被自己主子的操作給震了個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風光霽月,清逸出塵,連打個噴嚏都要姿態優雅的貴公子嗎?
陳洛澹把自己調好的一碗麻醬,學著剛才林笙的樣子,分彆倒在了肉跟丸子上,還在心裡默默念叨了兩句:澆給~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覺得這樣吃應該會很香。
餘光瞥見老蔡那麵臉不可思議,他又在心裡嗤笑一聲:魚丸都在我嘴裡撒尿了,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優雅能讓我吃飽飯麼?
他邊吃邊美滋滋的想著,乾脆明天就厚著臉皮去找林笙,讓她給自己做點炸貨吃吧,突然有些感慨,這前四十年是不是白活了?
原來他不是不重口腹之欲,而是喜歡這種大油大鹽的重口味吃法啊。
最後這頓火鍋,就隻有林笙,陳洛澹跟喬大寶吃了肚子滾圓,其他人多少都受了點剛才那陣不愉快的影響,後半程都沒太敢動筷子。
晚飯結束後,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在這禮教森嚴的南梁朝,一個年逾四十還孑然一身的大齡老光棍貴公子和一個懷著身孕的鄉村俏寡婦,要是單獨夜談的事情被人傳了出去,那可不亞於一場大地震。
遂二人隻能約好,明日吃過早飯,再進行一番詳談。
雖然在彆人眼裡,這倆八竿子打不著各方麵都相差頗大的人,有啥需要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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