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惡心人的事,就是王莊頭連年跟陳洛澹說收成不好,為了幫主家積德,就隻收佃戶們兩成的租子,偶爾遇到年頭不好,還會免租一年。
佃戶們也都感恩的很,戶戶都在家裡給他立了長生牌位,真是日夜香火不斷。
實際情況是,王莊頭跟佃戶們說,主家覺得他們莊子土地肥沃,不能跟彆家一樣隻收三成租子,必須要加一成才行。
就這樣,佃了陳洛澹莊子的田地的農戶們,大人小孩都學會了一手打小人的本事,隻要一有空就用破爛的鞋底子,朝著用稻草紮的潦草小人狠狠地砸下去,邊罵還要邊吐兩口濃痰在上邊。
陳洛澹聽了貼身小廝的彙報,差點氣暈了過去,他這幾年這麼倒黴,難道都是被打小人打的?
要說這王莊頭也真是能藏,本身沒成家沒買宅子,平日裡不是宿在客棧,就是流連花街柳巷。
他們也是走訪了一天一宿,才終於在一個暗娼的屋裡,把人逮了出來。
本來就極度不爽的蔡師爺,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把扇子往後腰帶一掖,甩開膀子,拿起女人洗衣服的棒子就照著王莊頭抽了起來:
“要不是你爹娘對我們主子有救命之恩,你們一家破落戶,怎麼有機會在這一個偌大的莊子裡管事?你他娘的是怎麼報答我們主子的?啊?”
人高馬大,看起來還頗為年輕的王莊頭,嗷嗷叫著在地上打著滾,艱難的躲避著蔡師爺揮下去的棒子。
也是從蔡師爺的話裡頭,林笙才了解道,這王莊頭的親爹還是這莊子裡真正管事的。
三年前,他母親得了急病去世後,他就讓人寫信跟陳洛澹說,他爹的身體也不太好了,莊子裡的事現在都由他做主,他爹在後麵做最終拍板那個人。
那幾年,陳洛澹煩事纏身,恩師去世,好友病重,剛緩過來一點,先帝就沒了,緊接著他就被發配到了定川縣,實在是沒什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