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冰涼,身上的厚被子和三十九度的體溫都沒能讓他感到半分溫暖。
他們離婚了。
他們,終於離婚了。
可為什麼他沒有預想中那麼開心?為什麼他的心裡憋憋悶悶,血液裡似有一萬根細小的針在遊躥?
金方舟是不是給他打錯藥了?
駱滄修腦子亂成一團,最終將這些不良反應歸類於宋以菱的絕情。
“宋以菱。”他澀澀開口,“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甚至不惜訴訟,找人去辦理。”
她,就這麼想趕緊和他劃清界限?
宋以菱歪頭,沒有半分憐憫與同情,把文件袋扔他身上,驚得金方舟下意識伸手去接還沒接住。
“駱滄修,你腦子燒壞了?”
她冷聲回懟,毫不留情,“是誰氣勢洶洶催我趕緊離婚,盼著我讓位給小三?
“是誰一遇到小三的事情就立馬把正房拋之腦?凡事都以小三為先?
“你自己準備的合同,簽好了字給我送過來,發個燒就給我玩失憶,裝受害者?”
宋以菱一一列舉他這段時間的行為。
末了,她“哦”了一聲,“你裝受害者,小三裝柔弱,果然渣男配賤女,天生是一對。”
自從鬨離婚,她的嘴皮子就厲害得不行,活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平時駱滄修就說不過她,現在他還病著,更加不是她的對手。
憋了半天,他才擠出一句。
“她不是小三,你不準這樣說舒曼。”
宋以菱聳聳肩,“現在確實不是了,我走了,你可以直接扶持她上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