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匆忙掛斷,等工藤新一追出去時,明日見零零一和那個陌生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挨著足球場的那條街很少有人經過,或許那就是那兩人會選擇在那裡碰麵的原因。
工藤新一做了個深呼吸,靜下心觀察了一下街道兩側。
明日見零零一畢竟還有一層明閃閃的身份,就算已經做過偽裝,也絕對不會選擇人流太過密集的路線,這條街道太窄,並不方便停車,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們一同前往另一個停車點,另行離開。
那麼方便停車且人流量較小的方向是……
“……不會錯的!就是這邊!”
鬆田陣平給工藤新一回撥了兩次電話,沒有接通,他又立刻給明日見零零一打去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鬆田陣平跟同僚說了一聲幫他請個假,快步朝停車場走去,他找出一串號碼,長久的待機聲後電話終於被接通,當對方率先開口表示可以說話時,他才沉聲道:
“閃閃被那個人帶走了。”
“那個留著長發的男人。”
***
坐在副駕駛座的人稍微降了一點車窗,風從車窗縫隙擠進來。
赤井秀一轉頭看了一眼身旁戴著帽子的少年,收回視線,問道:“最近還是會夢到一些沒見過的畫麵嗎?”
明日見零零一點了點頭。
自從“黃金瞳”案後,他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有一個人影在說話,並不是在對他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無論怎樣都聽不清那個人是在說些什麼。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或許這是找回過去記憶的契機。
他和遠在美國的弟弟偶然聊到這件事,弟弟說他有了解這方麵問題的朋友,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明日見零零一對找回記憶並不熱衷,他真正想做的隻有找回弟弟,但是無論是弟弟還是身邊的朋友都對幫他找回記憶有著彆樣的熱情。
大家都希望他能找回記憶,於是他便也將找回記憶當成了一件一定要完成的事,至少不能辜負他人的期待。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過去的性格和現在並不相同?”
“你也這麼覺得嗎?新一也這麼說過來著。”
赤井秀一話音稍頓,問道:“工藤新一嗎?”
明日見零零一驚喜道:“弟弟你也認識新一嗎?”
“隻是在報紙上看過他的報道而已。”赤井秀一笑著說。
赤井秀一在停車場停下車,他和FBI的心理谘詢師約好了在一間私人診療室見麵。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在午休時間出來,大家都對接下來的流程駕輕就熟。
明日見零零一一進門就和那位心理谘詢師熱情地打了聲招呼,赤井秀一朝著那位同僚點頭示意,他並未多說什麼,在門口等待。
他帶明日見零零一來這裡並沒彆的目的,他隻是想嘗試是否能通過一些心理層麵的引導和乾涉讓那孩子想起什麼而已。
明日見零零一,重生後唯一的變數,他無法不在意。
就算拋開其他,明日見零零一身上隱藏的秘密也足夠讓他出手,無法捕捉的過往、像編號一般奇怪的名字、對弟弟難以想象的執念……
赤井秀一不知道這算不算幸運,那孩子似乎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