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一狐,此刻竟然和諧相處,未像平日那樣劍拔弩張。
郭守誠愣了片刻,眼前仿佛又浮現出趙凡天臨行前的笑容,一口氣似乎在胸中鬱結,難以抒發。
他用衣袖擦了把臉,雙目赤紅。疾步走到行軍鼓前,一把奪過卒手中的鼓槌,奮力敲響戰鼓,為趙凡天送行。
與城上眾人不同,趙凡天可沒有這麼多的離愁,這還是他第一次騎著盜驪全速奔跑。
耳邊風聲呼嘯,刮得臉頰生疼,讓他血脈賁張,這種感覺不要太刺激,這特喵的才是男人的遊戲。
對麵的山賊徹底懵逼了,這是什麼情況?曹州城裡怎麼衝出來一個人,這人想要乾什麼?
突然,山賊中爆出一陣哄笑,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一個人竟然衝擊幾萬人的大營,而且還是在大白天,不是找死,又是在做什麼?
這時便顯露出烏合之眾與正規軍隊的差距了,幾萬人跟吃瓜群眾一樣,對趙凡天指指點點,竟無一人派出人馬對趙凡天進行攔截。
直到趙凡天已經衝至距大營一箭之地,這些山賊才想起來放箭,亂七八糟的一頓亂箭下來,連趙凡天的衣角都未碰到。
盜驪速度何其之快,這些山賊還未來及射出第二輪箭矢,趙凡天已和前方的山賊撞在一起。
人借馬勢,對方又缺少衣甲保護,前陣胡亂站立,更無長槍手防禦,趙凡天便如一把快刀,切進油脂一般,瞬間便將山賊防禦撕開了一個口子。
趙凡天掄起鐵棍,轉眼間就將十幾名山賊打翻在地,速度絲毫不減,直奔中軍九山王的帥旗而去。
鐵棍所過之處,無論人馬,俱是一棍砸飛,竟無一合之敵,嚇得山賊四散奔逃,根本來不及組織人馬圍攻。
趙凡天一路衝殺,幾乎未曾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很快便來到帥旗附近。
到了跟前,才發現,原來那麵繡著“九山王”三個大字的帥旗,是被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樁固定在一輛馬車上
趙凡天雙腿一夾馬腹,飛馬從車前掠過,那名駕車的山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手中長棍抽飛出去。
趙凡天看也不看,反手抽出腰間寶刀睚眥,寒光一閃,碗口粗的旗杆應聲而斷。
那麵兩丈多高的大旗搖晃了一下,轟然倒下,趙凡天眼疾手快,一勒韁繩,一把抱住旗杆,睚眥順著旗杆向上一滑,便將上麵的旗幟挑了下來,隨後將光禿禿的木杆扔在地上。
帥旗到手,趙凡天本以為要經曆一場苦戰,可這會兒身上竟連汗都未出多少,簡直毫無壓力,這令他幾乎不敢相信。
就憑這群烏合之眾,竟然能屢次擊敗官軍,那些官軍難道是紙糊的不成?
來時的目的已經達到,可就這麼回去,趙凡天實在覺得不過癮,白費他出城時那股豪情壯誌。
抬眼望去,見林林總總還有很多麵旗幟,什麼“草上飛”、“摸著天”、“地滾龍”這些,應該都是代表各個山寨的勢力。
反正來也來了,乾脆把這些礙眼的東西都給他們撅了,把這些山賊的士氣打下去,讓他們徹底放棄今天攻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