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這廝的狀子都能夠全縣一年廁紙,但這貨能掙,也舍得給上麵送,結果非但告不倒這貨,他竟然還連任了,一屁股在豐縣做了六年知縣,把豐縣百姓可坑苦了,
這次朝廷頒布的樂捐令下來,楊傑知縣又發現商機了,帶著手下捕快差役上躥下跳,幾乎將全縣騾馬搜羅一空。
據說他還讓自己兒子在徐州開了一個騾馬行,將收繳的騾馬悉數運至徐州販賣。
但豐縣早已被他霍霍的沒啥油水了,全力搜羅之下,也不過搞了幾百匹騾馬,這怎麼能讓楊知縣滿意?
這不,騷操作又來了,豐縣緊鄰三縣,在三縣交界處有一個徐州最大的糧食交易市場,那裡南北客商雲集,每日成交量驚人,自然少不了騾馬運輸。
楊傑知縣專門等了一個大集,連夜帶人突襲了糧食市場,將市場上所有的騾馬悉數洗劫一空,一次搶了上千頭牲口,可謂是大獲全勝!
他是爽了,但周邊三個縣可就倒了血黴了,出去趕的是馬車,回來變成人力車了,這算咋回事啊。
三個鄰縣縣衙的門檻差點被告狀的鄉紳踢斷,三位知縣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知道楊傑這貨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單獨去找他要牲口,指定白跑一趟。
有位知縣,叫範溥的出了個主意,找了些有實力的士紳,大家一起在徐州攢了個飯局,把這位楊傑縣令請來,逼他將搶來的騾馬吐出來!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李公因為叔叔的原因,也在這次被邀請的士紳之列。
他特意將張真人和趙凡天都叫上,也是想讓出家人給楊知縣講講因果報應,希望他幡然醒悟,將搶來的騾馬還回去。
趙凡天一聽這話,實在有些無語了,就這幫貪官汙吏,如果給他們講因果報應有用,他們還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殘虐治下百姓?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他當初的手段,直接衝進縣衙,掀了狗日的王八窩,將那些民脂民膏還給百姓,再把這些人物理超度,直接送他因果!
可如今他這身份,打打嘴炮還行,真要是物理渡化,估計走不出徐州,身份就要暴露,到時候就不是一吊俠了,估計要被人叫做一吊老道,或者大力道長了。
趙凡天知道自己的脾氣,生怕忍不住動手,本想推脫不去,但奈何方才已經把話說滿,這會兒再反悔,已經遲了,也隻好硬著頭皮跟李公一起去參加那鴻門宴了!
跟李公一起去了徐州城裡最大的酒樓——“福興樓”,進了樓上雅間,隻見這時房間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李公和那些人似乎都認識,大家彼此寒暄後便分賓主落座,入席前,李公給大家介紹張真人以及守天真人。
龍虎山的名頭顯然更有分量,張真人比趙凡天更受歡迎,這一點趙凡天也能感受的到,隻好在心裡安慰自己,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老子要亮出真名,我看你們哪個還敢坐在這裡繼續吃飯?
就在趙凡天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一陣喧囂,原來是今天的正主來了,那位楊傑,楊縣令腆著肚子走進了包間。
眾人見他進來,紛紛起身與他寒暄,唯獨趙凡天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上下打量這廝。
隻見這貨中等身材,生的鼻直口方,身材高胖大,自有一番氣勢,與想象中的猥瑣模樣有很大出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畜生不可聽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