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斌這才長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說道:“嗯,這個吳十郎無恥至極,和這種多說一句,本官都覺臟了耳朵。”
湯斌過來和各位道長見過禮,見還有一位黑紗罩麵的女子,不由得望向趙凡天,說道:“這位……?”
趙凡天笑了笑,說道:“這是我的弟子,今天第一場比試就是她先來,雖說是個女子,但湯大人儘管放心,指定沒問題。”
湯斌心裡雖然還有疑慮,但聽說是趙凡天的弟子,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跟著湯斌一路走過去,原來擂台就設在上方山的觀日台上,此處地勢高,確是個好地方。
趙凡天對這裡也很是滿意,便說道:“大人,我看現在就可以開始了,速戰速決,省的拖得太久,生出變故。”
湯斌點了點頭,“我也正是此意,既然各位說沒問題,我便叫人通知五通那一邊了,各位道長多加小心!”
趙凡天叫過商三官,在她耳邊叮囑道:“注意,如果對方不用道法,就是被香火神念護佑之人,遇到這種人,放手打踏就是。”
“另外,第一場,必須要給對麵來個下馬威,不要留活口。”
商三官點了點頭,“師父你儘管放心,三官不會不給您丟人。”
說話間,五通神那邊派來的對手已經上觀日台了,那人三十多歲的模樣,麵相凶狠,滿臉橫肉,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也沒穿外衣,赤裸著上身,露出虯結的肌肉,手中緊緊握著一柄鬼頭大刀。
見師父點了點頭,三官從懷中取出那對金絲匕首,走上觀日台,站在那大漢對麵。
那大漢見上來的是個女子,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不屑的說道:“巡撫大人是找不到敢和五通神為敵的人嗎?”
“竟然派上一個女人,還藏頭遮麵的,難道是見不得人嗎?”
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觀日台下的五通信徒也跟著起哄,一時間,汙言穢語響徹天際,連湯斌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觀日台上的商三官自然也聽到了,她側臉看了看趙凡天,見老師用手在臉上比了一下,自然明白師父的意思。
她鬆了一口氣,將臉上帶著的黑紗扯下,看著那大漢說道:“廢話真多,不敢比就從這裡跳下去!”
三官揭開麵紗的一刹,對麵的漢子便像被人施了定身咒,呆呆的望著對麵的女子,說不出話。
連三官斥罵他的話,聽在耳中,也宛如仙樂一般。
三官對麵那一側的百姓也沒了聲音,集體失了聲,後方人不了解情況還繼續起哄。
隻是見前麵的人不吭氣了,連觀日台上的漢子都傻傻的站在那裡,臉上還保持剛才嘲笑的表情,
不由覺得奇怪,忙相互打聽,到底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方頓時出現了涇渭分明的兩種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