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寺廟有古怪,這裡就你、我及三官修為最高,寺廟又不利三官施展手腳,我帶著你進去,萬一中了埋伏,連個救援的都沒有。”
大貓有些不服氣,“趙大爺,你咋把我忘了?”
趙凡天斜眼看了看它,“就屬你丹藥吃的最多,修為也就比小柳兒高一些,你還有臉在這裡嗶嗶?”
被戳到痛處,大貓無語,持劍退下。
安排好同伴,趙凡天後退半步,腳下輕輕一點,便飄進寶蓮寺。
進了寺內,這裡燈火通明,但院內果如小柳兒所說,空無一人。
循著誦經的聲音,趙凡天到了法堂,卻見這裡大門緊閉,根本看不到裡麵在做些什麼。
他繞到屋後一處隱蔽的角落,借著昏暗的月光,輕輕用手指捅破了糊在窗欞上的薄紙。
昏黃的燭光從破洞中透出,照亮了屋內的情景:百十個和尚身著袈裟,正圍著一個高高的法壇,口中念念有詞。法壇上鋪著猩紅的絨布,上麵平躺著三個不著寸縷的女子。
她們的手腳都被利刃割破,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淌,滴落在法壇下方擺放的幾隻銅盆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聲。
三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和尚,正圍著一尊一人高的彌勒佛像。他們用雙手捧起銅盆中女子流出的鮮血,虔誠地塗抹在佛像上。
昏暗的燭光映照下,那尊彌勒佛與常見的大肚彌勒佛像截然不同,竟是青麵獠牙的猙獰模樣。它的手中還抓著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子雕像,一看便知並非正途。
三個赤身和尚神情狂熱,雙手沾滿鮮血,一下一下塗抹在彌勒佛像上。
他們口中念念有詞,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
“我等皆是沙門法慶門徒!”
“為複興大乘教,願肝腦塗地,儘心竭力!”
“求未來佛祖庇佑!”
最後,百十個和尚齊聲高呼。
“賜我等無限生命,長生不老!”
趙凡天看得目眥欲裂,但看到三名女子早已沒了聲息,還是暫時忍住氣,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本以為這就是一夥騙財騙色的淫僧,最多不過修煉了一些邪法罷了。不曾想這些人竟是大乘教的餘孽。
說起大乘教,很多人都不知曉,然而說起喪屍,現代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這個大乘教就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喪屍教,也就是那個沙門法慶創立的邪教。
北魏延昌四年六月,冀州沙門法慶反叛,自稱“大乘”。
“殺一人者為一住菩薩,殺十人為十住菩薩”,又煉製狂藥令人服下,使人癲狂失常,專嗜攻殺,史稱“父子兄弟不相知識,唯以殺害為事”。”
大乘教後來和白蓮教合流了,明代又分開,各行其是。
趙凡天雖說頭鐵,但從來都不是莽夫,現在的情形與當初預想不同,自然要摸清寺裡的情況,再決定如何動手。
而且在法堂中並未見到主事之人,此時也不宜打草驚蛇,想到此處,他取出鐵棍,向後方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