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魏勇超雖說吃韓家飯,但對自家主人也是看不上的。
他歎了口氣,剛要回話,身後的胖“秋香”插嘴了。
“怎麼沒人懷疑,我是夫人的丫頭,我和夫人也說過此事。
但我家主人和城裡的李一嘴關係好的很,誰說他的壞話,要是被他知道,不出幾日必遭飛來橫禍,誰還敢說呢?”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嚇得捂住嘴,再不敢多說半句了。
趙凡天搖了搖頭,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夫人,今天我就是為她而來。”
秋香猶豫了片刻,看看魏勇超,像是下了決心,帶趙凡天向左邊的跨院走去。
進了醫院,裡麵的景象不由得讓趙凡天眉頭一挑,罵道: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
秋香眼淚也已經下來了,“我們也不想,但我家主人說夫人中邪了,不可在房中居住,怕打壞了房中的物件。”
“我也是每日偷偷托魏教頭買些藥,自己偷偷熬了給夫人喝,但夫人病情不見好轉,我也沒有辦法啊!”
院子正中放著一隻鐵籠,裡麵蜷縮著一個婦人,這婦人蓬頭垢麵,身上穿著件破衣服,若是不說,誰能想到她竟是這裡的女主人。
趙凡天走了過去,用手輕輕拍了一下鐵籠子,裡麵的女人嚇得渾身顫抖,嘴裡叫著:“放過我吧,我不吃,我不吃……”
他轉頭對身後的魏勇超說道:“找幾個人,把鐵籠抬出去,道爺我要給你家女主人驅邪。”
魏勇超愣了一下,遲疑著不敢動,看來他還是怕自家那位賽呂布的。
趙凡天一伸手,從背後拔出青釭劍,他順勢一揮,劍氣如虹,院中那株盛開的杏樹應聲而斷。
他用劍指著魏教頭說道:“照我說的做,彆逼我動手!”
魏勇超一激靈,想起方才這道人轉眼間便打翻了自己帶來的那些健仆,自然知道這道士不是嚇唬自己,忙下去找人去抬籠子了。
站在韓府門前,那隻鐵籠就放在大路中央,堵住了來往通行的車馬。
過路的百姓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紛紛駐足圍觀,轉眼便將韓家大門前擁擠的水泄不通。
趙真人輕咳一聲,對周圍百姓稽手道:“貧道趙守天,諸位叫我守天道人即可。”
“今日來這裡,是聽說衢州出了個煮餺飥害人的妖怪,城裡不少人家都受了禍害。”
說著,一指鐵籠裡的女子,繼續道:“這位婦人便是深受其害,如今已是神誌不清,命不久矣。”
“貧道作為修行之人,自然不能坐視妖邪橫行,今天便要在這裡為這個婦人驅邪,順帶鏟除這個禍亂衢州的妖邪。”
說罷,他讓魏勇超從家裡拿一隻碗出來,倒了些土進去,又從懷中取出三根線香插在碗裡。
伸手向空中虛招了一下,隨即食指中指並攏,指向那三根靜靜佇立的線香,指尖似有火光一閃,三支線香便驟然燃燒起來,驚得周圍吃瓜群眾一片驚呼。
接著又從袖中取出一張黃紙,那上麵用朱砂畫著一隻九尾狐。
趙凡天手腕一抖,將那張黃紙符籙朝著空中拋去。符紙輕飄飄地,卻仿佛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搖搖晃晃地升到半空,最終停留在離地七八丈的高度。
圍觀的百姓屏氣凝神,抬頭望天,周圍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趙凡天發話了,“貧道守天,請九尾天狐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