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貓將鐵鍬都拍變形了,這貨卻一個字都不說,倒是個硬茬子。
趙凡天說話了,“大貓,把你的黑狗血拿出來,好好伺候伺候這個飛頭。”
剛才還一言不發的飛頭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死死的盯住趙凡天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來曆?”
趙凡天笑了笑,說道:“我若是猜的不錯,你是南洋的術士吧?”
“你這門邪術應該叫飛頭降,初練之時,會帶著腸胃飛行,見到活物便需要吸血,練至大成,便不需吸血,你飛行的時候並沒有見肚腸,應該是練成這門邪術了。”
“練成飛頭後,據說可以刀槍不入,但飛頭最怕黑狗血和陽光,我想你負隅頑抗,也是等著幕後之人來救你吧。”
那飛頭更慌了,“胡說,我們飛頭降無法可製!”
這時,大貓已經將黑狗血取來了,這貨搞了滿滿一盆,放在飛頭麵前,獰笑道:“既然不怕,貓爺就給你洗個澡。”
飛頭開始求饒了,“幾位仙師,念我修行不易,饒了我吧,我願意將降頭術的口訣講出來。”
趙凡天一抬手,讓大貓暫時停下,對小柳兒說道:“把紙筆找出來,記錄他說的降頭術,大貓負責繼續揍他,彆讓他舒坦。”
“好嘞”
大貓撿起地上的鐵鍬,上去就拍了一板鍬,罵道:“快說,若是敢磨磨唧唧,貓爺送你上路。”
趙凡天則沒有再看,輕輕推開門,站在門外,望著夜色陷入沉思。
其實他一見那飛頭,便認出來,這人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南洋術士,當時那人站在“鐵口神算”背後,今夜來此,不問便可知是誰派來的。
上一世沒少看那些關於降頭師的電影,雖然主要目的是為了看還裡麵那點顏色,但捎帶著對降頭師這門職業也是了解不少。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滅了這飛頭,還是想看看鐵口神算會不會來救他,如果能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直到天光微亮,也未等到人來救這南洋術士,看來這人已經被當作棄子了。
轉身回到院裡,卻見大貓正用斷掉的鐵鍬把戳著飛頭,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狗東西,吞吞吐吐的,搞了一晚上,也沒說完,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見趙凡天進來了,那飛頭顧不得大貓打罵,忙開口道:“仙師,你就放過我吧,我願意拿全部身家買命。”
趙凡天嘴角帶了些譏笑,手指東方,對他說道:“怕了?”
“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劉一嘴根本沒有來救你,認命吧。”
望著冉冉升起的朝日,飛頭已經語無倫次了,忽而祈求,忽而威脅,醜態百出,哪還有初來那般囂張。
漸漸的,隨著天光大亮,飛頭腦袋上的頭發已經開始燃燒了。
他自知大限將至,嘴裡開始大罵,“劉一嘴,你不是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看著變成一團火球的飛頭,趙凡天搖了搖頭,對小柳兒道:“小狐昨晚出去,說是去找青丘的人來幫忙,他沒和你說什麼時候回來?”
小柳兒打了個哈欠,說道:“小狐大人說要去兩日,找同族來這裡幫忙打理建廟的事情,估計後天就能回來吧。”
趙凡天點了點頭,對大貓說道:“你今天哪也不許去,留在家裡寫字,我去會會那個鐵口神算。”
“成天給我們找事,還真當道爺我怕他?”
說罷,隨手將蛛網收回,也不理會愁眉苦臉的大貓,迎著朝陽,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