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主的跟著趙凡天向外走,張真人慌得一批,忙喊道:
“三千兩!”
趙凡天也不和他廢話,繼續將他往外拽。
“五千兩!”
“六千一百三十四兩!”
“真的隻有這麼多了,之前帶的銀子,都花儘了,衢州這裡我們沒有勢力,前一日才安排人去取錢呢。”
看張一臣不似作偽,趙凡天伸手接過那一疊銀票,還有那一包銀子,在手上掂了掂。
“老張,不愧是大宗門的長老,算的分毫不差,我這筆生意正是六千一百三十四兩。”
“這次事情就算過去了,下次找我的時候,就彆用祖師令牌了,你看可好?”
一邊說,手還在張真人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拍打。
此時的張真人哪敢說什麼,
“過去了,過去了,再不敢勞煩師兄了。”
終於送走這位爺,張一臣再也支撐不住,扶著門框坐在地上。
托吳景那句話的福,兩個挨打較輕,還能自己走動的弟子湊了上來。
“師叔,好多人被打傷了,您看要不要送醫館?”
張真人頓時來了火氣,
“剛才讓你們停手,你們不聽,現在挨了揍,以後看你們出去還敢惹事?”
“現在,這點小事,還用問我?”
一個弟子捂著腦袋,尷尬的說道:“可錢都在師叔您身上,我們哪有銀子啊!”
張一臣這才明白這倆師侄找自己做什麼,感情是來要錢的。“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卻也隻掏出十幾個老錢。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張真人歎了一口氣。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我張一臣竟落得如此境地,都是那吳景害的,還要向他低頭!”
彆說,張真人的確是個人才,惹不起趙凡天那蠻人,便將仇都算在了吳景身上,也不枉二人打鬨一輩子了。
……
不提張真人在這裡低聲下氣向吳景借錢,趙凡天出門看時,早已沒了邋遢道人的身影。
衢州距清湖鎮不算遠,不消半個時辰,便回到鎮上。
一路打聽,順利找到悅來客棧,卻看到馬車依舊停在院子裡,車外還站著愁眉苦臉的小柳兒。
一見趙凡天便訴苦道:“趙大爺,大貓不知啥時候現了原形,怕被人發現,我給了車把式一些銀子,讓他在這裡停一晚。”
“大貓呼嚕聲大,吵得整間客棧人都來問,我怕人好奇偷看,隻好整夜守在這裡。”
趙凡天一皺眉,想到保寧夫人收拾保寧那一次,心裡也有了定算。
“吵死了,我們為了這臭老虎差點把命丟了,它倒睡得香。”
“小柳兒,你去後麵搞點馬糞,把它的嘴塞住,省的吵得整間客棧人不得休息。”
小柳兒眼睛一亮,“好嘞,活該它成天惹是生非,就該這麼治!”
說著便興高采烈的跑下去了。
趙凡天問過店家,找到自己房間,卻未像平日那樣打坐或是睡下,而是和衣坐在窗前,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