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好彆像予栗那樣的性子,太悶了。”
兩人離的太近,柳淮絮轉過頭想要說話的時候正好瞧見她有些嫌棄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笑順著她說:“那若真是像予栗一樣的性子,你就不喜歡了嗎?”
“唔…也不會吧,但關鍵是要長得像你。”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長得像你的孩子會得到我的偏愛。”
“不管哪種性格?”
“當然!”
……
晌午的這頓飯算的上是送行飯,因著下午予安和柳淮絮便要會臨陽去了,所以薛靖早上臨走時便跟江祁梅說了一定要等她回來一起吃飯。
去巡查店鋪之後,薛靖拐到安悅淮去了一趟,把予栗和武秋秋接過來,還順便把予安留在那裡的馬車讓小廝給帶到薛府。
所以回到府裡的時候稍晚了些。
江祁梅聽了人的通報,這邊趕緊就讓飯菜上桌,等薛靖等人進來的時候,正好開飯。
昨日一起吃過飯後,予安和柳淮絮自然了一些,但予栗和武秋秋還是有些拘謹。
準確的說是予栗有些拘謹,武秋秋在她旁邊也不敢太過放鬆,席間薛靖開口說話的時候予栗一直端著酒杯,直到把視線對上她之後,予栗更是拘謹的了坐正了身子,恭敬的喊道:“薛老板…”
予栗的狀態薛靖自然都是看在眼裡的,她對予栗的印象甚好,她一直希望薛翰就是這樣的性子,可惜事與願違,薛翰跟予栗的性子完全是天差地彆。
予栗的性子她一直很欣賞,但如今都成了一家人,反倒是不希望予栗如此了,她笑了笑說道:“在坐的都是家裡人,予栗不必如此拘謹,就當做是在自己家就好。”
薛靖的笑容頗為和善,可予栗還是放鬆不下來,轉身求助似的看向予安,予安會意替她開口說道:“姨母,我妹妹的性子就是這樣,不過她有些事她心裡都是明白的。”
予栗眼睛轉了轉,又看向薛靖對她點了點頭:“薛姨母。”
薛靖爽朗一笑,眼神看著予栗更是慈愛了一些,坐在一旁的薛翰看了心裡又開始反酸了。
自家親姐他抵不過,表姐他抵不過,就連予栗他都抵不過了。
“翰兒的性子太讓我操心了,日後在國子監予栗可要幫著薛姨母多看著他點,要是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儘管教訓。”
薛翰在旁邊聽著,頭低的更深了。
“母親很在意你的。”薛翰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身邊的薛韻,見她吃著菜說話時眼神都沒看向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閉上了嘴,眼神看向坐在一旁跟予栗說話的薛靖。
這時薛韻又說道:“彆任性了,難道你以為薛家以後隻靠我一個人嗎?”
對於薛家的情況薛韻明顯比薛翰要了解的多,也更能理解母親和娘親的想法,對於薛翰她也是抱有期望的,就算平日裡淘氣她都能夠接受,但在這樣的事情上,薛韻不希望薛翰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
聽了薛韻的話,薛翰把眼神收回,拿起筷子給薛韻夾了一塊蟹肉,語氣輕鬆的說道:“姐,吃蟹肉。”
“好~”
坐在一旁把姐弟兩人的舉動都看在眼裡的柳淮絮,神情有些低落,一直給她夾菜的予安注意到了小聲的問她:“怎麼了?”
柳淮絮抿抿嘴,把嘴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我覺得…我好像有些貪心了。”
“什麼…意思?”予安剛才也聽到了薛韻和薛翰說話,但更多的注意力都在給柳淮絮夾菜上麵,沒太聽清楚他們兩人說什麼,此刻柳淮絮的話讓她有些摸不到頭腦。
柳淮絮也不願意在多說,看了堆成小山的蟹肉,輕聲道:“沒什麼。”
予安皺了皺眉,也沒再多問。
……
飯後,薛靖一家人把予安等人送到門口。
“淮絮,安兒,你們回去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臨陽記得寫封書信過來。”
兩人應了聲,予安又接過小廝遞過來的鞭子,扶著柳淮絮上了車,跟薛家眾人告彆後便架著馬車離開。
把予栗和武秋秋送到安悅淮後,兩人便一路向北奔著臨陽而去。
晚上到了落腳的客棧,兩人洗漱之後予安便想起來晌午吃飯時的事兒,她摟著柳淮絮問道:“晌午你說的貪心是指什麼?”
柳淮絮窩在她懷裡,想著晌午的事情,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著薛韻和薛翰在一起打鬨,有些羨慕…”說完,柳淮絮拽進予安的領口,把臉給埋了進去。
看她的動作予安覺得有些好笑,揪了一下她的頭發笑著說:“你怎麼那麼可愛呀?”
柳淮絮很是不解,以為予安是在取笑她,在她的懷裡輕哼了一聲。
予安又摸了摸她的頭發不要臉的說道:“你有最好的乾君,羨慕彆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