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這麼久,書也不記得帶,出去站著!”
齊梓恒禮儀還是有的,乖乖行禮,然後頂著所有人的目光,走了出去。
“玩世不恭!”文先生氣憤的將書丟在講桌上。
能乖乖站在外麵等責罰,就不是齊梓恒的性格了。
方才文先生就是看出了他沒帶書,才會陡然點名那些不帶書的。
想到自己第一次來上課就被先生因為沒帶書而趕出教室,齊梓恒不由得有些發笑。
這麼看文先生其實翻來覆去也就這麼幾招。
不過無所謂,來書院玩也是好的。
伴隨著讀書的聲音繞梁,齊梓恒直接隱匿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
惠來書院是很大的,依山傍水,在這青陽城中背靠大山,不少竹屋依山而立,每個課室都散布不同,其中不乏有很多清麗優雅如水墨畫般的景致。
繞過一處竹樓,迎麵就是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湖。
湖邊還有一人在垂釣。
隻不過這人這會已經睡著了,看起來有些年紀,身形偏瘦,腦袋上已有藏不住的白發。正歪著腦袋打瞌睡,手裡魚竿上的魚餌也早已被魚兒吃進了肚子。
既然有人在休息,那他就不打擾了,他轉身欲走。
“同學,逃課啊。”
那人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將魚竿上的魚線又收了回來。
齊梓恒也將腳步收了回來。
“我可不是逃課,是先生讓我出來感受自然的。”
第一次有人把罰站說的冠冕堂皇,那人笑了出聲,拍了拍旁邊的石頭。
示意他去坐下。
齊梓恒也不怕,光天化日的,兵來將擋。
“是文先生吧。”
那人突然狡黠一笑的湊過來。
齊梓恒驚訝,看來文先生的臭脾氣已經在書院臭名遠揚了。
齊梓恒不語,看著麵前的湖中池魚發呆。
“文先生那套的確是過時了,但書是給自己讀的......”
又來了又來了。
齊梓恒拿手撐著下巴,一臉困意。
不知道這個老者又是哪個先生又或者哪位磨洋工的教員呢?
“老夫不與你講道理,我隻說,院內讀書煩悶,出去玩,去不去?”
齊梓恒歪著腦袋看他,瞬間瞌睡都跑了。
這老頭還怪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