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工藤新一長舒一口氣:“太好了,我還擔心這套餐具是不是寵物用過的。”
話音剛落,對麵兩隻搭在桌邊的小狗再次向他投來眼刀。
工藤新一不明所以,低頭開始大口扒飯。
雖然父親曾說過讓他和明日香搞好關係,但果然還是算了,明日香完全就是個奇怪的女人,彆墅裡更是處處充滿違和感。
工藤新一正思量著吃過飯後要用什麼借口離開,餘光卻瞟見未上鎖的通往地下室的門。直覺告訴他,應該下去看看。
飯後,明日香提著一袋狗糧去喂被關在客廳陽台的小狼犬了。
工藤新一沒空思索為什麼同樣是狗,警備部送來的小狼犬和明日香養的一看就不聰明的幼犬會存在這麼大待遇差。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地下室半敞的大門。
要去嗎?
還是不去?
工藤新一的視線在明日香的背影和似乎正在對他招手的地下室大門間來回瞟。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借著上廁所的空檔,偷偷溜進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沒有開燈,工藤新一隻能借助手機電筒細長的光柱觀察周圍。他扶著牆,踮起腳尖一步步往下走。
手電筒經過的地方全是些金屬零件,工藤新一不懂機械,但他隱約能看出曾有人在這裡組裝機械物件。
手電光掃過一處桌麵,工藤新一露出驚歎的表情:“這是……焊接工具!沒想到雪野部長居然還會這種事!”
不過轉念一想,聽說明日香在被從大阪調任到東京前一直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懂一些焊接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他的青梅竹馬毛利蘭看似是個柔軟的女孩子,不照樣能爆
錘成年男性。
工藤新一搖頭把腦子裡的對女性的刻板偏見甩出去,繼續往深處走。
地下室最深處是存放冰櫃的地方。機動隊雙星隻來得及把諸伏景光的遺體放進冰櫃,機動隊的人就突然造訪,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對冰櫃裡的遺體做任何掩飾。
工藤新一一邊觀察周圍,一邊朝著最深處走去。就在他即將發現冰櫃時,一道溫潤的聲音驟然出現。
“彆再繼續向前了。”
“是誰!?”
工藤新一驟然回頭,暴露在手電筒光線下的卻是一隻姿態動人的布偶貓。
小景端莊地站在放滿工具的維修台上,踩著貓步向工藤新一走去。
“貓?”
工藤新一盯著小景看了會,左右橫掃手電試圖找到藏在房間裡的男人,卻一無所獲。
同一時間,小景已經跳下桌,來到工藤新一腳邊。柔軟的貓毛蹭過工藤新一小腿,激起他一陣惡寒。
似乎有某種不好的東西在順著接觸的地方一點點纏繞上來。
生人和死靈接觸會導致厄運點增加,頻繁接觸會導致厄運纏身。
動物的身體弱化了這份厄運,但工藤新一作為被世界寵愛的孩子,能在千萬人中敏銳地察覺到惡意和殺機,自然也能察覺到從小腿蜿蜒而上的厄運。
同一時候,工藤新一身後也傳來兩道如有實質的視線。壓迫感撲麵而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向他靠近。
雞皮疙瘩遊走全身,向來崇尚科學的工藤新一第一次出現了“這裡不乾淨”的想法。
他為自己一瞬間的念頭感到荒謬,但又無違法控製來自靈魂深處的本能的抗拒。
不過短短兩秒,對死亡的恐懼便占據上峰。
工藤新一不再去管地下室的秘密,也沒有去管腿邊的貓,撒丫子就往樓梯的方向跑。
一束光從半闔的門縫透進來,如同希望之光。
工藤新一額頭爬著一層冷汗,連滾帶爬往樓梯的方向爬。
啪。
地下室的燈突然被人打開。
工藤新一下意識眯起眼,緩了好一會才適應眼前的光亮。
光亮下,明日香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搭在頂燈開關上。她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工藤新一:“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
工藤新一漲紅了臉,好半天才扭捏地低頭吐出一句道歉的話。
明日香沉默地盯著他看了會,蹲下身:“過來。”
話音落,研汪和陣汪越過工藤新一,從他身後徑直跑向明日香。
“誒?”
工藤新一愣住,難道剛才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來自於這兩隻小笨狗?
他不知道這兩隻小狗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地下室的。他進來的時候,他們明明還蹲在明日香身側黏糊糊地纏著她。
兩隻小狗跳進明日香懷裡後,小景也優雅地越過工藤新一,一步步走向明日香。
明日香抱著小狗站起身,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工藤新一:“工藤,你應該不想被我強行送出國吧。”
工藤新一沒反應過來:“什麼?”
明日香緩緩道:“你爸媽已經拿到了美國的綠卡,你為什麼不去呢,是因為毛利蘭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卻用陳述的語調緩緩說出事實。
“小子,我得警告你一句。我和公安部存在某種合作,地下室裡藏著我諸多機密。”
“隻要我想,我隨時可以狀告你的父母未履行監護職責。你說,到時候他們是會把你強行領走,還是會為了你選擇留下。”
“再或者,我讓法院強製給你更換監護人?”
工藤新一沉默,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然後慚愧低頭:“對不起。”
……
半個小時後。
工藤大宅門口。
工藤新一左手牽著明日香送的氣球小狗,右手提著一袋零食大禮包,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被當小孩子了。
但也幸好被當小孩子了。
爸爸,他再也不要去明日香家了,那個女人好可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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