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是你來的不是時候吧。”鬆田陣平的表情沒有一點波動,甚至百無聊賴的抬手看了看不存在的手表時間。
“畢竟在案件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後才出現的家夥,我也沒有義務對這種馬後炮做自我介紹吧?”鬆田陣平刻意凹出來的傲慢簡直要裝滿他整張臉。
埃索倫來回轉頭,鬆田陣平說話他就看鬆田陣平,降穀零要回答他就轉頭看降穀零,一時之間忙的不行。
鬆田陣平默默抓住他的發尾握在手裡,避免埃索倫動作過大的情況下那把看起來就很有份量的紅色長卷發會因為埃索倫轉頭的力道而飛起來甩他的臉。
當然要是甩對麵那個金毛混蛋的臉他是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啊……水落石出的意思是指在我出現後才揭開的真相嗎?”
降穀零微笑,但埃索倫分明看到他額頭之下緩緩出現動漫式的陰影,看起來很不好惹:“真是的,或許不該問你才對,畢竟這位不知名先生在我出現之前根本就是毫無進展嘛。”
情況不妙,埃索倫心想。這時候他終於想起來很活躍很會說話的萩原研二,抬頭看坐在自己對麵的人,試圖讓萩原研二介入一下好歹不要讓他們在餐廳這裡氣勢洶洶……欸?
萩原研二正在和降穀零帶過來的好朋友談笑風生,在雙方幼馴染互相挑釁的時候,萩原研二選擇偷了對麵的家。
就這麼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萩原研二就已經開始“小諸伏”“小景光”的叫——埃索倫明白了降穀零的朋友叫諸伏景光——被這麼叫的諸伏景光也溫柔的笑,看起來和萩原研二相談甚歡惺惺相惜,簡直比和正牌幼馴染還要親密。
埃索倫戰術後仰,不明覺厲,在內心默默為萩原研二小海豹鼓掌——居然能在這麼點時間就和對方處成朋友,實在是太厲害了!
在看降穀零的時候眼裡不自覺就稍微多了點同情:你還不知道你家被偷了吧.jpg
甚至就在他的眼前。
降穀零沒有發現,他正沉迷於和鬆田陣平互相挑釁,鬆田陣平剛剛已經說到了降穀零沒有第一時間報告警方而是自己進入凶手房間搜查真是莽撞——雖然換他自己也會這麼做,但是不妨礙他拿這個來對降穀零說嘴。
降穀零微笑表示就在現場的家夥居然還要那麼久才能發現真相真是差勁。
“——說不定連真相都不是靠自己發現的呢?”
確實提醒了鬆田陣平的埃索倫心虛低頭,然後反應過來不對啊自己剛剛變成的形態降穀零是看不見他的。
抬頭挺胸.jpg
確實被埃索倫提醒了誰是凶手的鬆田陣平額頭青筋直跳,雖說沒有提醒他也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但是在這時候說這個就像是輸人一程還死要麵子的嘴硬一樣。
埃索倫默默靠到椅背上,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管下去了,他把發尾從鬆田陣平手裡揪出來,然後一臉嚴肅的左右看看他們。
“……其實你們差不多同時看出凶手,算是兩個人都贏了吧?還了石田先生一個真相——啊,這位是鬆田陣平,對麵的是萩原研二,你好。”埃索倫選擇做和事佬,同時為降穀零介紹了一下這對幼馴染。
“——我們沒有在競爭。”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反駁,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抱臂哼了一聲扭頭不看對方。
真的沒有在競爭嗎,你們這副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埃索倫默默的想。
扭過頭去的降穀零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幼馴染已經被鬆田陣平的朋友攻略,正和對方其樂融融的靠在一起並時不時發出快樂的笑聲。
降穀零:……
你在乾嘛啊,景。
出於微妙的幼稚心態和競爭心理,或許是那種“你的朋友搶了我的朋友所以我也要搶你的朋友”的微妙心理,他抬頭問埃索倫叫什麼名字。
“你剛剛好像沒有介紹你自己。”
聽到這個問句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沒有在意,埃索倫化為的人類形態本來就很有異國情調,就算報個外國名也沒有什麼,不如說相當正常。
“我的名字是清和院和也,”埃索倫一臉認真的伸出手:“請多多指教。”
鬆田陣平猛然抬頭,忽的一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