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顧玧艱難地開口:“娘娘乃一國之母,受百姓敬仰,受萬民愛戴,不可——”
話未說完,便被她鎖住了。
顧玧猛地睜大眼睛。
入眼,是深沉的夜幕,清淡的月光從窗外瀉進來,將室內渲染得靜謐。
顧玧大口大口喘氣,像是受到驚嚇般,連額邊也浸了些汗。
卻徹底睡不著了。
這個夢令他感到羞恥,感到罪惡。他素來不是這樣的人,對男女之事也從未產生過好奇,若身體起了欲則儘可能轉移心神將其壓下去。
這些年來,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卻不料,這個夢顛覆了他所有的道德與矜持,令他引以為傲的自製也支離破碎。
顧玧閉了閉眼,起身走到桌邊倒了盞茶灌入腹中,沁涼的茶水蔓延過他燥熱的肺腑,這才讓他平靜下來。
守夜的小廝聽見動靜,還以為他起夜,於是在外頭小聲問:“大人,可要送夜壺進來?”
“不必。”
想到什麼,他又走回床榻邊,掀開被褥摸了摸,果然在上頭摸到一大攤濡\\\濕。
“進來。”他喊。
小廝不明所以,就聽得他吩咐:“被褥臟了,拿去扔掉。”
小廝詫異,但從來不敢反駁主人,主人說扔掉就必須扔掉。
“是。”他上前收拾被褥。
又聽顧玧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人,快寅時了。”
顧玧點頭,索性去淨室換下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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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二刻,顧玧第一個到達官署,彼時天才蒙蒙亮。
國喪期間眾人無須早朝,這些日官員們能偷懶則偷懶,大多會來得遲些。
顧玧進案室,親自點了盞燈坐下,桌上的奏章是昨日下屬整理好的,他撿起最上頭的一本翻開。
過了會,習慣性地伸手端起茶盞,然而正要喝時,倏地頓住。
這茶盞昨日才被她喝過,上頭的唇印記憶尤深。
他緩慢旋轉茶盞邊緣,茶盞早已被小廝洗乾淨,可也許是心理作祟,總覺得還印在上頭。
“來人!”他喊道:“換個新的茶盞來。”
小廝立即進來端走茶盞,走到門口又謹慎地問了句:“大人,這隻茶盞要如何處置?”
這隻茶盞是大人慣用的汝窯,已經有幾個年頭了,價錢也不菲,總不能扔了去。
顧玧默了默,道:“找個箱子收起來就是。”
他繼續翻閱奏章,然而這回再想專注卻有些難。他挪了挪臀,總覺得坐著也不大舒服。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