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妹妹果然誠不欺我,這可比原來預想的要快得多。”
李天順暗暗一喜,順從的點點頭。
兩個捕快取出了腳鐐和手銬,就要給李天順戴上。
已經過了幾次堂的李天順知道,這是人犯上堂時的必備穿戴,便沒有抗拒。
不曾想一旁的張誌偉卻不乾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讀書人的侮辱!
對著捕快吼了句“誰讓你們隨意給人上刑具的?”
兩個捕快被張誌偉的話問得一愣,他們也知道這位文吏大人的身份,其中一人趕忙解釋道
“張大人,這是羈押犯人的規矩,還請不要阻止。”
“從安兄不是犯人,是一名偉大的詩人!”張誌偉指著李天順叫道。
兩個衙役頓時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李天順抱拳道“多謝兄台好意,不管怎樣我現在是人犯,請兄台不要壞了規矩,誤了我上堂。”
說完任由兩個捕快給自己戴上刑具,向外走去。
張誌偉還想跟著前往,卻被一個捕快攔住道“張大人,府尹大人隻見人犯,還請您留步。”
張誌偉站住身形,他明白官場的規矩,以自己六品的級彆吼吼捕快還行,在四品府尹麵前就不夠看了。
沉吟一下,他突然對著李天順的背影喊道“從安兄不要怕,我會一直關注你的!”
李天順回頭看看他,語氣中透著感激“多謝,待我洗了冤屈,再與兄台把酒言歡。”
……
府尹衙門離著大牢並不遠,隻是隔了幾個跨院。
片刻後,李天順穿著滿是血跡的囚服來到內堂外,因為內堂也是府尹衙門斷案之處,為了體現威嚴,所以門檻足有半米高。
帶著腳鏈的李天順邁著費勁,他是被兩個捕快一邊一個架起來提溜進去的。
身體懸空時,鐐銬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自我感覺就像掛在鉤子上的一扇肉。
剛一進門,他就感到有三道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原主的記憶讓李天順認得那位王府尹。
就見他端坐在公案後,圓胖的臉上神色冷冽,嘟嚕腮,鯰魚嘴的鼻子下留著一抹狗油胡兒,正目光冰冷的盯著自己。
在王府尹的下首,坐著一位身穿黑色官袍,刀挎長刀的中年男人,鼻梁高挺,太陽穴鼓鼓的,雙目精光四射。
另一位自然就是警花妹子狄嬋兒了!
她坐在
寬大的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小腮幫一動一動,隱約可見一個圓圓的東西在裡麵起伏著,眉目間難掩得意的笑。
官袍下是一雙小巧的黑色官靴,一蕩一蕩甚是好看,地上掉落著不少山楂核兒,還有兩根竹簽子。
結合她剛才被自己嚇掉的半個香瓜,李天順似有明悟,警花妹子應該是個小吃貨,不過我喜歡……
李天順剛對小吃貨含笑點點頭,堂內就響起了王府尹那頗具威嚴的嗓音“李天順,你好大的膽!
日前當堂認罪時為何不喊冤,你可知拒不認罪的下場嘛?”
……果然官威大得很,見麵就給自己扣了頂大帽子。
還日前認罪,老子日你大爺!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就意味至少成功了一半,李天順異常冷靜的回道“府尹大人,我就是被冤枉的。
還是那句話,讓我看案卷,讓我看現場,讓我看屍首,如我不能自證清白,甘願伏法!”
“來人,取案卷。”
王府尹明顯不想和李天順廢話,交代一聲,外麵走進一名衙役,將一遝紙的遞給了李天順。
李天順接過案卷,看起了上麵的內容,神情專注而認真。
在上一世的刑偵手段裡,案卷分析是破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能在一定程度上還原犯罪現場。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原主的供詞,說什麼是自己見財起意,殺了劉掌櫃雲雲……
李天順白了眼堂上的王府尹,繼續向後翻看,下幾頁都是案發現場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