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的?趙總?蒼總?還是.......袁總?”
年黎嘴巴艱難地動了動,說:“不是.......”
“不是?”方玉澤笑了一聲,咬著牙說:“每個想爬我床的人都會說不是,不過你膽子最大,敢睡我.......”
察覺到方玉澤風雨欲來的暴怒情緒,年黎立刻解釋:“方先生,您誤會了,昨晚扶著您進酒店的是一個女士,我看您醉的厲害上前詢問,是您抓著我進的房間,也是您要和我睡覺。”
方玉澤愣了幾秒,恨不得把年黎下巴擰碎:“你、放、屁!”
臉頰的軟肉被方玉澤掐的變形通紅,年黎半跪在地上,忍著疼被迫直起身子迎著方玉澤的力道,說:“方先生,我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去查監控.......”
方玉澤眼裡淩著狠光,還要發作,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助理小心翼翼的聲音:“方總,您要的東西買來了,我能進來嗎?”
“........”
“方總?”
“.......”
漫長的沉默後,方玉澤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警告年黎說:“監控我會查,你,我也會查…….如果敢騙我,我會親自給你選一塊上好的墓地。”
年黎眼裡的光黯了下來,低聲說好,站起身開門。
房間裡氣氛壓抑,助理不敢走進門,垂著腦袋將新買的兩身衣服放在玄關處,說:“方總,這是按您吩咐買的西裝。”
方玉澤昨晚吐了,將他和年黎的衣服都吐的亂七八糟,肯定是穿不了,一大早方玉澤就吩咐助理買了兩身新衣服送過來。
方玉澤指了指年黎,對助理說:“帶他去吳醫生那邊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傳染病。”
剛才被冤枉時年黎還沒怎麼,現在卻有點持不住了,朝前走了一步,說:“方先生,我沒病!”
到底還是年輕藏不住事,傻大的個子站在門邊,垂著眼,有些委屈的又補充了一句:“您放心,我很乾淨。”
宿醉之後本來就難受,方玉澤懶得和他多囉嗦,揮了揮手就讓助理把他給帶走。
助理買的西裝有些小,那小子換上西裝後依舊是出落的人模狗樣,臨走前眼睛一直盯著方玉澤,欲言又止。
方玉澤看見他就煩,語氣不善的問:“還有什麼事?”
本以為他還要扯一些有沒有病的廢話,誰知道那小子立刻跑到了餐廳,沒一會端著一碗粥出來,將湯碗放在方玉澤身前的茶幾上,對方玉澤說:“方先生,您昨晚喝了酒肯定胃不舒服,我熬了粥您嘗嘗。”
方玉澤挑了一下眉,望著那碗熬得軟糯的小米粥有些錯愕。
方玉澤從小就是被人捧著,對於旁人的巴結諂媚早就習慣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看著五穀不分的樣子,居然還會細心到給他熬一碗粥。
“方先生,您嘗嘗。”
方玉澤再一次問:“你叫什麼?”
明顯是第一次沒記住名字,年黎的眼睛又耷拉下來了,說:“年黎......”
兩人走了之後,方玉澤後知後覺到胃裡空落落的不舒服,他單手捂著肚子緩了好一會,才端起粥碗。
年黎說對了,他身體不好,多年在酒局上落下胃病,平時喝完酒都要難受上兩天,更何況這次還被人給下了藥,能在這裡坐都是在強撐著身體。
暴怒的情緒過後,身體上的不適感更加明顯。
粥喝了半碗,又吃了兩片止痛藥,方玉澤才覺得胃裡麵的絞痛感漸漸緩了下來。
他吃飯很挑剔,尤其是這種沒什麼味道的粥,很少有人能做的讓他滿意。
這小子歪打正著做的倒是挺合他口味。
一碗粥還沒喝完,方玉澤手機又響了,上麵來電顯示是他的小姑“方蘭”。
這是第二通催著他回家的電話,根據慣例,如果他還不接電話,那麼第三通電話將會由他的爺爺方奎隆親自致電給他。
方玉澤按斷了電話,撐著沙發站起身。
-
今天方奎隆讓方玉澤回方家,打的名頭是他的表弟祁方焱從東城回來了,一家人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