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41(1 / 2)

以婚為名 茶衣 15916 字 10個月前

電腦屏幕上,ESKFGPS的方程式被關掉。

會議的布局仍然在顯示,討論聲音也在。

他們說話的時候,開會的員工們都在說話。

不同的聲音嘈雜在一塊兒。

溫綰卻聽得很清晰。

寶寶——

他是不是受那句小甜甜啟發。

之前從來沒聽過他這樣喊過。

唯一一次叫綰綰也是在和江景程對峙的時候順著對方的話喊下去的。

隻有在外麵假裝秀恩愛的時候才會叫聲老婆。

大部分時間他更多的是直接和她說話。

那次是帶有戲謔似的喊過姐姐。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稱呼,平平淡淡,相敬如賓。

動著動著溫綰扯他領帶的手忽然停住。

低頭埋首在肩膀上。

許久沒有動靜,氣若遊絲。

此時的會議不到五分鐘。

可她感覺過了很久,無力繼續下去,保持原先的坐姿一動不動,被半抱著。

“寶寶。”宋瀝白掰過她的下巴,氣息浮於耳際,輕哂,“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宋瀝白。”她尾音微啞。

他低聲安慰:“沒事,已經很厲害了。”

“你!!!”她拚儘最後的力去瞪他,“都怪你,是你害的。”

誰讓他亂喊寶寶的。

她一時失神,忘記後續怎麼坐。

宋瀝白從來不和她吵架,輕輕淡淡地“嗯”了聲,“怪我。”

“我走了。”

“會還開完。”

“我知道啊,所以你繼續開。”

“那你不能繼續留下來。”他把她扶過來,“坐好嗎。”

她對會議不感興趣,以後對送咖啡這件事也不想感興趣了,眼尾洇紅,委屈巴巴地不樂意,“沒夠嗎。”

“沒有。”

“我好累。”

之前都是看他辛苦,這次自己上來體驗一下。

生無可戀的累。

他手點鼠標,應付會議內容的同時,低頭教著她,“累也彆夾。”

“我沒有啊,不是在正常說話嗎。”

她主持節目的聲音和平時聲線是不一樣的,如果不刻意撒嬌的話她一直都是正常聲線。

“我知道。”宋瀝白撫過幾縷碎發,帶著人更往前一些,淡淡解釋,“我說的不是你的聲音。”

這次秒懂,溫綰閉上眼睛,齒關咬著。

她真要惱火他。

忍無可忍,二話不說,直接張口在他下巴上,跟隻小狗似的,噗嗤咬下去。

比狗咬得還重,覆下一道深刻牙印。

猝不及防的,宋瀝白低哼一聲,沒說什麼,繼續托著人。

低頭淺嘗雪媚娘。

剛才的檸檬糖很酸,現在很甜。

會議

確實還沒結束。

或者說隻是做了個開頭。

後續關於GPS和AEB係統的結合會有更全麵的講解和圖形構造。

自動駕駛衍生麵太多了,識彆技術是關鍵,定位係統必不可少。

二者成熟的前提情況下,能源車輛觸發製動係統也是重要不可忽略的技術。

“放鬆。”宋瀝白繼續慢聲哄著人,“剛才不是坐的挺好的。”

那圈小狗牙印絲毫不影響他的風範。

除了襯衫被狗爪子刨出幾道皺褶,其餘絲毫沒有影響,斯斯文文的。

手裡還握著一支鋼筆。

鋼筆觸感冰冷,劃過她後背的蝴蝶骨,像給藝術品描繪作畫。

隔著電波的員工們毫不知情,繼續討論講解。

“我們ACE需要更全麵的危險係數評估,估算出最優的減速度。”

“如果結合GPS就能更精確給出預警,極大程度上減少事故發生概率。”

宋瀝白注意力似乎集中在會議,又像在雪媚娘上。

他掌心溫和卡著一隻,像是摸狗狗耳朵似的把弄,沉啞嗓音很短暫地笑了下。

準沒好事的樣子。

溫綰捶他的肩膀,“你笑什麼……”

“你不能聽到彆人說減速度。”他薄唇漾著蠱惑的弧度,笑得跟隻妖孽似的,“你也跟隻烏龜似的減下來了。”

烏龜的速度比這塊,海龜每小時能有29KM。

而他身上的小烏龜也從2s一次,到3s一次。

“你才烏龜。”溫綰作罷,“你自己玩去,我不伺候了。”

她大手一揮,小腿一彆,洋洋灑灑從椅子上下去。

囂張不過兩秒。

背後多了隻手,毫無意外將人撈回來。

宋瀝白態度謙和,聲音溫雅,“累就休息,我來。”

“……”

他起來給她讓位置,客氣得像是在邀請客人入座喝茶,俊顏平靜似水,眸底的神色早已難以克製隱忍,鬆了早已皺褶的領帶,隨地一扔,將人請坐去辦公椅上,如同唯命是從的不二臣攥住足踝,紳士地分開膝蓋。

他們的會議大約一個半小時。

前一個小時在討論車輛狀況,後半個小時變成小組的說笑。

看老板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沒人懷疑是不是睡著了,感慨著吹彩虹屁。

“我們老板真是年輕有為,敬業刻苦,從來不遲到早退,還陪我們一起開晚會。”

“……”

溫綰被摁死,仿若涸澤的魚。

迷迷糊糊地想。

老板年輕有為?

什麼為,為所欲為。

敬業刻苦,苦的是她這個老板娘好嗎。

還開晚會。

她都被搞暈了。

好在宋瀝白說到做到,沒讓她白付出勞作,答應調查莊曉夢的背景。

沒問及她調查的原因

莊曉夢是個女的。

她要是想調查就查去吧,喜歡或者不喜歡,都無關緊要。

-

隔些天,溫綰接到溫母的電話。

上次她說要回老家些蔬菜,被楊勁截胡。

溫母也沒打電話問她狀況,應該是溫天擇解釋過了。

這次電話,是詢問她二婚的事。

不用猜,溫天擇告的密。

難為他之前隱瞞這麼久。

現在實在詫異於宋瀝白的身份,忍不住就和家裡人說了。

聽溫母的口吻,想必溫天擇沒少誇二姐夫的好。

溫母難免責怪:“結婚這麼大的事你從沒和我們商量過,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也是這樣。”

“嗯……”

“你從小到大什麼事都不和我們說。”溫母歎息,“算了,什麼時候帶他回來給我們見見吧。”

“好。”

其他沒什麼可聊的,想了解的溫天擇都和他們兩個長輩提了。

溫母和老二打電話的次數最少。

打了不知道說什麼。

她打給溫昭,會提醒大女兒注意身體,不要勞累,儘早找對象。

打給溫天擇,叮囑小兒子不要在外闖禍,錢夠不夠花,什麼時候回家看看。

但是於溫綰,她沒有讓他們操心的。

打小成績不好,但安靜乖巧,勤能補拙,考上大學順利工作結婚。

嫁的還是鄰居都讚不絕口的豪門江家。

一直順風順水。

做父母的沒什麼可過問。

可心裡吧,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溫母掛斷後,心頭不是個滋味,長噓:“你二姐怎麼什麼都不和我們說。”

一旁的溫天擇葛優躺在木椅上,刷著美女短視頻,懶洋洋回答,“她不一直都這樣嗎,你們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了。”

“你這孩子,什麼叫做突然關心,做父母的,哪有不關心孩子的。”溫母惱道。

溫天擇不以為意,“你們啥時候在意過她,她上學時被流氓跟蹤的時候,咱爸不是還罵她了嗎。”

後來再也沒和家裡人說過難處。

再後來江景程走進她的生活,和家裡人聯係更寡淡。

“二姐結婚後你們不也沒關心過,她離婚的事,咱們都不知道。”溫天擇唏噓,“還是大姐先知道的。”

大姐知道還是因為溫綰骨折住院,實在瞞不過去才說的。

他們是一家子,但溫綰一直徘徊在邊緣,無人在意。

上次溫母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問她能不能給弟弟安排個工作。

後來讓她回家拿點蔬菜,也是大姐溫昭轉達的。

溫家不大,瑣事很多。

溫父平時不是喝酒就是賭博,對家裡小事不管不問,一個閒散遊民,而溫母要照顧一家子起居,忙活小菜園,老房子收租等。

騰不出空

去關心本就存在感低弱的小女兒。

溫母不覺有何不妥(),振振有詞念叨?()_[((),“她不說我還能咋整,要怪就怪這孩子性子太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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