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擔心了。
沒說清楚之前她真的以為他生了什麼大病。
結果是醋吃多了。
溫綰反應慢半拍,“你說的這個要求吧……我感覺沒必要。”
頭疼乏力的宋美人繼續看著,無聲無息但眼神掠過的是“你果然舍不得那存在感死高死高的前夫哥”。
“因為。”溫綰把微信頁麵給他看,及時解釋,“我剛才已經把他拉黑了。”
拉黑就沒必要刪除了吧。
當然為藥到病除,確保萬一,她又調出拉黑畫麵,給人徹底給刪了。
“這下病好了嗎?”她問。
美人麵色緩和,難伺候的清高姿態尚在,唇際一挽,“還行。”
“……”
哪裡還行了。
哥你唇角快比AK還難壓。
下車後,溫綰往栗子糕鋪走時,見宋瀝白跟著過來,長腿筆直,步伐輕快,神采奕然。
可見藥非常起效。
嶽老頭打著哈欠從裡屋出來招呼:“我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客人,原來是你啊。”
溫綰掃視一圈,“還有剩下的賣嗎。”
“剩下的不好吃,我給你蒸點新鮮出爐的。”
嶽老爺把櫃子裡剩下的三三兩兩糕點拾掇走,讓他們在這邊等著。
“可能要等久一點了。”溫綰把車鑰匙給他,“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車裡睡會?”
“不用,我陪你一起等。”
“要二十分鐘哦。”
“才二十分鐘。”
他靜靜陪她站在這邊,很有耐心,像是擅長等待。
一鍋的栗子糕出爐了,溫綰和之前一樣早就掃碼付完錢,老頭子搶不過她便作罷,“大晚上也就你這好吃鬼過來了。”
她不樂意,“我才不是好吃鬼。”
“我可記得清楚,你中學時就特能吃,一個人啃完四個雞腿。”
“哪有?”
“就那次,你不記得了嗎?”嶽老頭笑道,“小姑娘家家的,胃口那麼大。”
躲過父母的揭短,沒躲過老頭子這裡的。
吃雞腿這事很久遠,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以前治安不好,電子支付不發達,常有小偷出沒,溫綰看見有人扒拉老人家的錢包,果斷出聲相助。
那老人家就是嶽老頭,錢包裡的錢是進貨的,對當時不富裕的他來說至關重要。
為了感謝溫綰,嶽老頭送她很多栗子糕,還帶她去吃當時學生都喜歡的肯德基。
她彆的沒點,隻點雞腿,吃完一個,又點一個。
一共要了四隻。
像是上輩子沒吃過雞腿的狐狸轉世。
“因為肯德基雞腿真的很好吃。”溫綰輕哼,“再說了嘛,老爺子不要男女歧視,女生飯量大也很正常的啊。”
“我就是看你很瘦,想不到胃口這
麼大。”老爺子把包裝遞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第一次吃雞腿呢。
她接過來?[((),用牙簽戳了塊栗子糕塞嘴裡,沒吭聲隻是笑著。
回去的路上,溫綰遞一塊糕點給宋瀝白。
他不喜歡甜食。
“這個很好吃的。”她熱心安利,“你嘗一下試試……提前警告你啊,這不是糖,你不許嘗我嘴裡的。”
“我沒這麼變態。”
“……”
你難道是什麼好人嗎。
之前在書房裡搶她嘴裡的糖吃的又是誰。
宋瀝白算給麵子,勉勉強強嘗了一小塊。
他從小不短這些,對食物感知度低弱,不怎麼挑食也沒有喜好的食物。
“好吃吧。”溫綰笑眯眯的,“我最喜歡吃栗子糕了。”
“為什麼會喜歡吃這個?”
“因為嶽老家的栗子糕好吃啊。”
溫綰捧著手裡的食品包裝盒。
裡麵的栗子糕真的很香。
但她第一次喜歡這個味道,也許不僅僅是食物本身。
而是嶽老頭帶給她的偏愛。
帶她第一次吃肯德基。
經常給她送栗子糕,家裡做什麼好吃的都想著她。
嶽老子孫緣單薄,孩子們很少回來看他。
把溫綰當成半個孫女疼。
關心她冷暖,問候她成績,後來還替她把關對象。
江景程這人他沒把關好,是因為他當時覺著,姑娘家喜歡就成了。
而溫綰也把老頭子當爺爺看待,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嶽老。
剛離婚那會兒,多多無人寄養,她最先想到老人家,再想到溫家。
也許現在有很多零食可以替代,也許她以後會對栗子糕的口感膩味。
但她還是會以買栗子糕為由,常來探望老爺子。
“我喜歡吃栗子糕這事兒和彆人一點關係沒有。”溫綰強調,“你不要誤會啊。”
“我知道。”宋瀝白隨意應著,“在遇見他之前你就喜歡吃了。”
“嗯嗯嗯……什麼?你怎麼知道?”
他步伐沒緣由地慢下來,“猜的。”
“哦。”
他說猜,她沒多想,畢竟這栗子糕鋪子在她和江景程認識之前,就開了好些年。
到街口的停車位。
來時沒有,走時才見邊上有個算命的老頭。
老頭子饒有興致打量他們一會兒,主動搭訕。
“這位帥哥印堂發黑,烏雲遮頂,這是凶兆啊,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溫綰好奇回頭。
這老爺子說的是宋瀝白嗎。
“是算命先生。”宋瀝白繼續走沒停頓,“你信這個嗎?”
“還好吧,你不信?”
“不信。”
他是唯物主義。
不信鬼神。
都是
() 糊弄人的鬼話罷了。
溫綰對算命興致不高。
但喜歡算命攤子擺放的護身符,個個漂亮又喜慶,興致盎然停下來,過去多瞄兩眼。
縱然知道這類小物品義烏批發幾毛錢一個。
有句話說的好,信則有不信則無。
心誠則靈。
溫綰挑了一個緞麵刺繡的福袋,繡雲紋龍圖,大紅大火的色彩明豔喜慶,十分討人。
“這個做工精致,好漂亮啊。”溫綰拿起來,“多少錢。”
“小姑娘好眼力啊,這護身符是普陀山求來的,一方淨土,心想事成,皆能如願。”
“要錢嗎?”
“一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