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81(2 / 2)

以婚為名 茶衣 16927 字 10個月前

宋瀝白剛才吃過蛋糕但經不住餓,唇齒間依然掛香,他和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樣的是,在這個新鮮感隻有三個月保質期的時代他能做到年年長情,反反複複聽同一個地方的天氣預報,從不煩膩,對吃食同樣如此,永遠保持熱忱和喜愛,永不退減。

溫綰的戶外野生活動時間有限,更多時候做個三秒挪一下的並且需要人扶著才能動彈的烏龜。

“寶寶加油。”宋瀝白很有耐心箍她腰鼓勵,“很厲害,已經破記錄了。”

烏龜破了之前五分鐘的慢遊記錄了。

如果平時的話她一定覺得這是一種鼓勵但時候不佳,總能聽出幾分調侃,溫綰哽了聲,最終失去所有力氣似的,癱在他的肩頭上,低聲呢喃,“我覺得……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

“嗯?”

“會鼓勵寶寶。”

“不一定的,我想鼓勵的隻有你。”

“你不想做個好爸爸嗎。”

“我更想做一個好丈夫。”

不論何時何地,她永遠是他的第一選擇。

先做好一個丈夫,其次才是爸爸的角色。

一個家庭和諧的前提便是父親足夠地關愛母親,

對孩子才會有足夠多的耐心和愛意,否則隻是單單完成一個人類繁衍的任務罷了。

溫綰迷糊地想,他們兩人的狀態很適合要孩子,但不要孩子似乎也沒關係。

她之前看小寶可愛,總想著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並沒有弄明白孩子的意義,是彼此間愛意的象征亦或者延續嗎。

孩子是錦上添花,不是必不可缺的。

沒等她交流這個觀點,前方人就已經交流過來了。

宋瀝白往往比她後來很久。

溫綰低頭看了下,杏眸瞪圓,腦袋又沒什麼力氣抵著他的心窩,“好多啊……都滿出來了。”

受重力影響,坐在能看到流星雨的天窗下,自然比不過跪在玻璃前,多出來很正常。

“那怎麼辦。”宋瀝白輕哂,“我們綰綰太小,好像不夠盛。”

“是你太過了。”

她微惱蹙眉,想和他好好理論到底是誰的錯。

這時,天窗之上,黑沉的天空仿佛變了顏色,一顆流星短暫地劃過夜空。

宋瀝白低聲提醒她一聲:“流星。”

溫綰抬頭的時候,隻看見一個轉瞬即逝的流星尾巴。

真正的流星雨比煙花還要短暫,一晃而過。

“哇,真的是流星雨。”她小臉震驚,下意識抓著宋瀝白的襯衫,“為什麼那麼短,我還沒來得及許願呢。”

“你想許什麼願望。”

“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

“你隻有告訴我才靈驗。”

其實溫綰不是想自己許願,而是希望他看到流星讓他許願來著。

“我的願望都實現了。”她若有所思,“要不你來許個願?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實現。”

“我也沒有。”他一頓,“希望你一直在我身邊,算不算。”

“這個不算。”

“嗯?”

“這不是願望,這是事實。”

她一直在他的身邊,這件事不需要許願,這是一件必然的事實。

等了這麼久,溫綰隻看見流星的小尾巴,心裡難免有些可惜,“我們費這麼多功夫來野外,就看了眼流星,是不是白來了?”

“你覺得白來了嗎。”

溫綰搖頭。

這倒沒有,是覺得想給他過個完整的生日,但可惜於沒有看到宏偉的流星雨。

宋瀝白低頭,吻了吻她的脖頸,“再做一次就不白來了。”

“……”

許是他們的話被上天聽了去。

溫綰被迫仰頭的時候,視野裡闖入一個完整的流星,依然很短暫,但完完整整地看見了流星飄落的過程。

直到淩晨接近於黎明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住宅。

翌日早。

早醒的宋瀝白看見了客廳擺放的一把嶄新的吉他。

吉他外麵有精美的包裝。

不難猜到,這個吉他也是她送的生日禮物。

晚睡晚起的溫綰打著哈欠下樓的時候,看見樓下一片熱鬨。

多多和鸚鵡都是散養的,圍繞在宋瀝白的腳下,他手裡握著一把深棕色吉他,簡單調整按弦的手勢,沒有彈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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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過來,宋瀝白應了句,“醒了?”

熬了太久,她眼窩下浮著淡淡的青色,真是佩服他好耐力,折騰再久還能如常工作,而她早就撐不住,都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你們起得好早啊。”溫綰瞥了眼這三個生物。

起得最早的應該是鸚鵡,其次是多多,再者是宋瀝白。

看到他的吉他,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禮物裡還有一個沒能送出去,要怪就怪晚上看完流星雨後回來得太遲了,放在客廳她都沒能想起來。

宋瀝白撫摸手裡的吉他,“這是送我的嗎?”

“嗯……昨天忘記了。”

“怎麼想起送我吉他?”

溫綰起床後養成喝一大杯溫水的習慣,拿起杯子咕咕地喝了三大口後,反問一句:“不喜歡嗎?”

“怎麼不喜歡,你送根草我都喜歡。”

“你就貧嘴吧。”溫綰笑罵,走過來,“我記得你當時拿的吉他應該是這個顏色的,很襯你。”

她說的就是之前校晚會他彈吉他那次。

後來溫綰想過,那天她的目光,本來就是看向宋瀝白的,後來被外界乾擾,發生了偏移。

如果再給一次機會回到過去,她一定會像現在這樣,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宋瀝白站在原地,周遭的多多和鸚鵡是他新的觀眾,眼前的溫綰穿著的白色的睡裙仿佛在腦海裡被自動切換成校服,麵龐一樣的柔軟溫靜。

音已經調完了,琴弦撥動的那一刻起記憶和感覺全部上來。

她明明沒有問過卻早就預料到他能熟練掌握節奏。

園遊會輕快的前奏響起。

裡麵隨意挑的一句歌詞都是甜到掉牙。

【薄荷色草地芬芳像風沒有形狀

我卻能夠牢記你的氣質跟臉龐】

原來是這樣的心情,不需要太多的觀眾,不需要彆人的眼神,他隻需要她一個人看到聽到就足夠了。

當初低調如他的人上台表演也不過是為了哄她開心,隱形地表一次白。

如今還是為了哄她開心。

而溫綰,也試著用同樣的方式找回他曾經缺失的一部分。

時隔多年,又沒有練習過,按錯的可能不止F弦了,周圍更有多多和鸚鵡這兩個不聽話的東西一唱一和地搗亂,可心臟再也沒有缺口,已經圓圓滿滿。

宋瀝白抬眸,和溫綰視線對上,時隔多年,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同樣的心動和錯亂。

F弦,再次按錯。

婚禮倒計時三天。

忙活一年多,他們的婚禮地點敲定在巴厘島,沿承宋家低調的作風,為了隱秘性,所以包了個場,來往的賓客都是包飛機住宿

,為的就是所有人開心愉快。

女方這邊的賓客無非就是親戚朋友和同學,其中高中的同學也是宋瀝白的同學,他們兩個宣布婚期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還在意外於宋同學居然就是蔚藍老板的震驚中,之後因為這倆人的結合又大吃一驚。

包廂裡,傅祈深,湯武,還有李奎等一些朋友為兄弟的婚禮聚集在一塊兒。

人人麵前都擺放著酒杯,隻有宋瀝白的跟前是一杯冰水,他自控力一向很強,說戒酒就已經戒了。

“白哥他是真的悶聲乾大事啊,一步到位。”湯武拉攏著李奎嘮嗑,“咱們女朋友談了好多個,卻都沒有談到結婚的。”

李奎因為之前湯武告狀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不太想搭理他,揮開他的手,“我和你不一樣,我沒談過戀愛。”

“真的假的,你這麼帥沒談過嗎?”

這一句很中聽,李奎語氣好了些,“怎麼說呢,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深情。”

“就你還深情?咋了,你看上誰了?”

“這我能告訴你嗎。”

李奎不敢想,自己要是把差點做宋瀝白姐夫的事情告訴他們這群小毛頭,個個都多羨慕他。

可惜,隻是吹個牛掰而已。

婚禮將近,宋瀝白的工作並沒有耽誤,傅祈深也是個工作狂,兩人關於商務的話題在一群人的七嘴八舌中顯得格格不入。

傅祈深是真的想談工作來著,然而另一邊的人一心兩用,忙著回他老婆消息。

傅祈深一張臉臭了很久。

“你剛才說的方案挺不錯的。”宋瀝白習慣了一心兩用絲毫不耽擱進度,回了消息後和他搭腔,“傅家叔伯那邊知道嗎?”

傅祈深端起酒杯抿了口,“你老婆消息就那麼重要嗎?”

“嗯?”宋瀝白懶洋洋拖長尾音,“廢話。”

“無聊。”

酸的跟醃漬過黃瓜似的。

宋瀝白不急不惱,指腹輕輕敲著杯子,“怎麼,你們家大小姐又不理你了嗎。”

一口酒抿了,傅祈深懶得搭理。

宋瀝白叫來湯武,問他初家情況。

湯武是跟傅祈深做事的,但是又不可能得罪宋瀝白,討好地笑了笑,沒敢說太多,“二哥的事,我也不知道,隻聽說最近傅家可能有喜事,好像是和初家要舉行訂婚禮了。”

要是傅祈深和初家舉行訂婚禮的話,傅祈深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那麼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初家大小姐和喜歡的傅小少爺訂婚了。

如此一來,傅祈深現在的狀態就說得通了。

“初家這就訂婚了嗎。”宋瀝白瞥了眼旁邊的人,問的卻是湯武,“那他怎麼辦?”

湯武攤手,這誰能知道呢,人家初家小公主喜歡的一直都是小少爺,傅祈深很難有機會。

看傅祈深悶悶不樂的,李奎寬慰似的,倒了杯酒,“二哥,我懂你的心情。”

同是天涯淪落人,共情感十足。

然而傅祈深似乎連喝酒的興致都缺缺。

“唉。”湯武感慨,“這倆哥們好像都失戀了,要不咱們今晚喝個不醉不休?”

和兄弟一塊兒喝個酒,多多少少能有點安慰的作用。

“都失戀了嗎。”宋瀝白象征性地拍了拍傅祈深的肩膀,“真是遺憾。”

以為他會留下來安慰兄弟們。

下一秒卻見宋瀝白慢悠悠地起身,“還好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得回家哄老婆了。”

“……”

傅祈深簡直想拿酒杯掄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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